“什么朋友?”
“也不是什么名人,就是做生意的,不過你要繼續(xù)回克利爾做醫(yī)生的話,認識他們倒也有用,可以時常照顧你的生意?!?/p>
喬時謙忽然打趣了起來,他薄唇掀起三分淺弧,氣度溫淡從容,完全就是合格的紳士。
溫思絡(luò)眼睛亮了。
做生意的?
不不不,她不需要他們來找她治病,她需要的,是他帶著她做生意。
溫思絡(luò)最后端著酒杯就跟喬時謙過去了。
鐘晚因為是他們的私人話題,不好跟過去,就端著酒杯去了別處,卻不料,剛一轉(zhuǎn)身,她就碰到了一張極其陰沉的漂亮臉蛋。
“這男人到底是誰?他對我們家小傻子有什么意圖?”
居然是遲郁!
鐘晚看著他那副要吃人的樣子,眼角抽了抽:“你們家小傻子?思絡(luò)什么時候跟你這么親密了?她是你的誰?。俊?/p>
遲郁收回了視線,一瞬間,瀲滟奪目的桃花眼劃過鐘晚的臉,竟是看得她都晃了晃神。
“你管我?我告訴你,他最好就別打她的主意,要不然,我不會放過他的!”遲郁最后扔下了一句話,然后氣沖沖的就出去了。
男人對男人的直覺,有時候還是挺準的。
溫思絡(luò)這天晚上最終經(jīng)過喬時謙的介紹,認識到了這場晚宴上身份最尊貴的幾個人,而這幾人,恰恰好就是她最需要的。
溫思絡(luò)開心極了,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跟鐘晚和遲郁分享這件事。
直到回去后,她推開家里的門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客廳中央正長腿交疊坐著的那個人。
“離開我,你就這么快樂?”
只開了一盞留門燈的小院,便沒有因為這一絲光亮,就讓這屋子里明亮多少,反而,鴉影一般的漆黑,將這個人籠罩在里面,讓人覺得特別的恐懼。
就像是從哪里爬出來的一樣。
溫思絡(luò)手腳頓時一片冰涼,都還沒意識過來,人已經(jīng)急速后退了好幾步,隨即,“咚”的一聲就跌到了那門邊上。
屋里的男人:“……”
她竟然在怕他?
才幾天的時間,不僅僅學會了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,還到了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的地步?
隱忍了許久的男人,終于在這一刻那股暴戾氣也出來了,他盯著這女人充滿了恐懼的樣子,“噌”的一下,人就從椅子里站起來了。
“怎么?溫思絡(luò),你是在怕我嗎?”
“……”
溫思絡(luò)視線本能的慌亂。
她當然怕他!
從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她就和他早無瓜葛,可是,她也怕他,她怕他把她抓回去,再無見天日的那一天。
如果是這樣,那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。
她不能讓溫家東山再去,也不能補償杜家,她犯下的過錯,再也無法彌補了。
溫思絡(luò)看著這個像鬼魅一樣逼著自己的男人,良久,她終于忍著心底巨大的恐慌,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一句:“你要干什么?來抓我回去嗎?我告訴你,除非我死了,否則,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!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