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他的,我是在日本被楊瑤關(guān)著的時候,她告訴我這件事的,那個時候……她天天威脅我,要把他的身世說出來,曝光,讓他變成一個被天下人恥笑的私生子,你說,我哪敢把這些告訴他?”
她淚雨滂沱的跟這個保鏢說了實情。
這么久了,這個秘密就像是一顆埋藏在她心里的炸彈一樣,每時每刻都在威脅著她,讓她提防著,她其實都已經(jīng)心力交瘁了。
是而,這個時候說出來后,心里反而一下輕松了許多。
冷緒聽完,著實一陣震驚!
這女人,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?
那看來,這段時間,她真的背負(fù)了不少。而且,關(guān)于夫人的死,真的不應(yīng)該怪到她的身上,她所做的一切,不都是為了總裁嗎?
冷緒又回到了病房。
經(jīng)過剛才那一通發(fā)泄后,這病房里重新安靜了下來。
只是,當(dāng)冷緒進(jìn)來后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待在里面的那人,比剛剛出去前,狀態(tài)還要更差了,他很安靜的坐在那,但是,整個人就像是被封住了一樣。
他雙眼空洞地看著這病床上的尸體,面如死灰,對周遭的一切都沒了反應(yīng)。
“總裁……”
冷緒看到這一幕,心里就如刀扎一般難受。
他走了過來,站在他的身后:“太太她也不是故意的,她不知道沒跟你說,會導(dǎo)致夫人出事,你也別怪她了?!?/p>
他想要勸一勸他,讓他別責(zé)怪那個女孩。
可是,他話都說完了,這個人還是沒有半點反應(yīng)。
他就垂著頭顱盯著這張病床,就完全跟沒了生命的機(jī)器一樣,死寂得都有些可怕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,看到他這模樣。
看來,這就是血濃于水,之前,霍老爺子死的時候,他也沒見他這樣。
冷緒最后只能無奈的出去了,準(zhǔn)備給醫(yī)院這邊商量一下,接下來怎么處理這具遺體的事。
晚上七點,溫如飛聽說了這件事后,也跌跌撞撞趕來了。
“崢清,我聽說你媽媽她……”
他來到了這個病房,話才剛說了半句,那眼睛看到躺在病床上簫馥莉的遺體,就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只剩下悲痛的淚水簌簌滾了下來。
霍崢清眼簾掀了掀。
有點意外,從簫馥莉被帶回來后,一整個下午都沒有怎么動過,更是除了溫思絡(luò)來過時說了幾句話后,就一直沒開過口的男人,這會,他居然緩緩抬起了目光。
一直也沒敢走的冷緒立刻敏感地捕捉到了。
“總裁?”
“你先出去……”枯坐了一下午的男人,終于開口了,他沙啞著嗓子,讓冷緒先出去。
冷緒便抬腳離開了這個病房。
順便,他還把這扇門給帶上了。
溫如飛正沉浸在這個噩耗里悲痛的無法自拔,故而,沒有留意到這些變化。
“是我的錯,我不該帶你出去轉(zhuǎn),我更不該讓別人隨意對你拍照,小莉,都是溫大哥的錯啊?!?/p>
溫如飛一步步來到這張病床前,連坐牢都沒有哭過的人,這一刻,他老淚縱橫得就像是一個孩子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