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設(shè)計師的設(shè)計習(xí)慣,還有一些慣用思路,都是他個人獨特的標(biāo)志,所以即便圈內(nèi)的設(shè)計師這么多,但卻也沒有雷同的兩件作品。而同樣一個設(shè)計師,卻能做出兩種風(fēng)格,這就很讓人懷疑了。海思陽的作品處理很巧妙,陸朝顏也是花了心思才看出其中的端倪。此話一出,海思陽的神色瞬間別扭起來,她忍不住的怒道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她努力的藏住眼里的驚慌,不可能的。她早已經(jīng)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,陸朝顏不可能會發(fā)現(xiàn)的,她肯定是在試探。對,就是試探。陸朝顏垂下眼,微微一笑:“沒什么意思?就是提醒你一句,別把所有事情想的都太好。早晚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?!焙K缄柵豢啥?,咬牙切齒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故意誣陷我?我可以用誹謗罪去告你?!薄澳悄闳グ??!标懗佔旖且琅f是那抹淡笑,她開口道:“正好我空閑的時候也截圖記錄了一些,其中的差異對比。我相信拿給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怎么回事?!焙K缄柸^攥的咯咯作響,聲音從牙縫里擠出:“你居然敢威脅我?”陸朝顏抬頭看了她一眼,解釋道:“這怎么能算是威脅呢?畢竟那些作品不都是你自己設(shè)計出來的嗎?”她后半句話的深意海思陽聽懂了,她看向陸朝顏的目光充滿恨意,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撕了她那張狐貍精的臉。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,南城哥哥怎么可能會不要她?“日子還長著呢,咱們就走著瞧。”陸朝顏淺笑道:“慢走,不送?!钡群K缄栯x開,她這才起身把被海思陽甩亂的圖稿又收了起來。坐在桌前,她仔細(xì)的思索著海思陽看她的目光,總覺得其中夾雜了什么別的意味。顧南城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過來的,她隨手拿起來接聽,溫潤的嗓音又傳了過來:“朝顏,你現(xiàn)在忙嗎?”陸朝顏下意識的開口道:“不忙。怎么了?”顧南城猶豫再三才把話說出口:“我有件事想拜托你,后天就是我母親的生日宴,我想邀請你一起來?!鳖櫮铣堑哪赣H?陸朝顏在記憶里仔細(xì)的思索了一番,上次顧南城求婚的事情,把顧家弄得烏煙瘴氣,甚至還氣昏了顧母,陸朝顏還記得那個女人指著她罵一口一句狐貍精。既然是她的生日宴,那么自己去的話也未免太掃人興致了。她開口道:“這種生日宴,其實你不用邀請我的,如果我去了的話,大家都沒有好心情?!薄拔揖筒碌搅?,你會這么說?!鳖櫮铣怯袔追值靡獾恼f道:“我都已經(jīng)提前和她說好了,她能接受你來,所以我才會給你打電話的?!薄敖邮芪??”陸朝顏顯然有些詫異,不禁疑惑道:“你和她怎么說的?”顧南城認(rèn)真開口:“這你就別管了,反正我是說通了,而且我也把一些事情前前后后的都和我家里人說清楚了,我可以向你保證上次的事情不會發(fā)生的,你就來一次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