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寧愿聽得出來,他這番話,沒有太多責怪的意思,只是有些不贊同,心情勉強好轉了些。她也不想解釋什么,只簡單回了句,“當時情勢所迫,我也不是故意對她下手的,是她自找的!”薄靳夜不免疑惑。怎么個情勢所迫法,不惜讓她下這樣的手。不過轉念一想,這小女人做事應該有自己的分寸。雖說,兩人才接觸沒多久,但他知道,她不會亂來。于是便問,“現(xiàn)在人被你趕跑了,你不用再學習禮儀,她那張臉,什么時候能好?”誰知道,顧寧愿卻涼涼回答,“不知道,可能三天,也可能一周?!边@么多年,還從來沒有人能對她動手,偏偏那老巫婆下了狠手。她現(xiàn)在都還疼得厲害!所以,戴麗那張過敏的臉,得取決于她后背的傷,什么時候能好!薄靳夜聽她會這么說,眸色沉了沉,擰眉道:“顧寧愿,你是個醫(yī)生,醫(yī)生的天職和本分是治病救人,藥物也是用來幫助別人的,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,你總是用這樣的方法,去整別人,你覺得合適?”他似乎有些生氣,說話地語氣很是嚴肅。顧寧愿愣了下,眉眼倏然就變得有些涼,“我覺得很合適?!彼馍蟻砹?,語氣很是生硬,“我這人向來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她打我在先,我難道還不能反擊嗎?還是說,你覺得,我也打回去比較好???反正,等我后背的傷,什么時候好,我就什么時候給她解藥!”說完,她一刻都不想再留在這里,冷著臉轉身就要走。薄靳夜聞言,怔了一瞬后,快速反應過來,立即拉住她。“你說她打你了?打哪兒了?”顧寧愿惱火地要掙開他。薄靳夜面色一沉,干脆攔腰把人摟到了自己的懷里,控制著力道,不讓她離開。“打哪兒了?告訴我?!彼俣仍儐?。顧寧愿賭氣,壓根不想開口,板著臉就是不說。其實,她也知道自己是在鬧別扭。薄靳夜剛剛沒在厲文煙面前拆穿自己,就足以說明,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??墒?,當聽到他問自己‘這樣做合適么’的時候,她的心里就沒由來的怒意橫生。她冷著臉斥道:“你松開!我要回去了!”薄靳夜自然不可能松,甚至還緊了幾分,手也伸到了她的后背,禁錮著她?!澳悴徽f,我就不可能松……”結果,這一摟,手掌正好不輕不重地碰到了她后背的傷處。顧寧愿沒忍住,立即悶哼一聲,臉都白了,身體甚至因為疼痛而顫動了下。薄靳夜不想她反應這么大,愣了下,這才意識到什么,眸色沉得更加厲害?!霸诤蟊??”他喉結滾動了下,沉聲問道。接著,也不等顧寧愿反應,突然將她轉了過去,什么都沒想,一把拉開她后面的領口,朝里看了進去。下一秒,女人白皙的后背上,那一道長長的紅痕,就撞進了他的眸底,看起來觸目驚心!顧寧愿壓根沒想到,這男人會突然上手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她整個人都靠在薄靳夜的懷里,隔了十幾秒,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。一層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,她又羞又怒,在他懷里掙扎,邊急聲怒斥。“薄靳夜!你干什么,放開我!你這個……登徒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