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寧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。她和薄靳夜不過是做戲,突然就穿了情侶款,還叫什么‘佳偶天成’,怎么搞的好像跟真的一樣?還是說……這是薄靳夜的意思?顧寧愿忍不住狐疑朝男人看了一眼。薄靳夜神情,倒是一如既往地淡然。不過,他內(nèi)心深處,對于秦馭風(fēng)的設(shè)計,卻非常的滿意。他語氣愉悅,道:“費心了!此次年會,因為一些緣故,的確需要這種暗示性的東西。這設(shè)計,恰好能彰顯出來,可以為我省去不少麻煩。”秦馭風(fēng)笑道:“夜哥您滿意就好!”因為禮服很合身,后續(xù)不需要再做任何更改,所以秦馭風(fēng)和小晚,很快就告辭離去。走前,秦馭風(fēng)對顧寧愿說了句,“年會那天,小晚會過來幫您化妝、做造型,這丫頭平日雖然毛毛躁躁,但在這方面卻手巧得很,她肯定能為你畫出最符合這套禮服的妝容來?!薄昂?,那就有勞了?!鳖檶幵更c頭,和他們道別。很快,兩人乘車遠去,大廳里,就剩下顧寧愿和薄靳夜。直到這時,顧寧愿才問薄靳夜,“薄少,能解釋一下,‘因為一些緣故,的確需要這種暗示性的東西’這句話,是什么意思么?”薄靳夜沒料到她會追問這個,愣了下,但是很快同意了?!斑@件事,的確該跟你說一聲……”他示意顧寧愿先落座,接著才說了下此次被迫去參加年會的情況。顧寧愿聽完,沉默了半晌,才開口,“所以,你父母的意思,還是希望我們可以離婚,并趁此機會,撮合你和陸秋時,對嗎?”“他們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?!北〗箾]否認。不過,說這話時,目光卻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小女人。他似乎想看看她的反應(yīng)!顧寧愿神情還算平靜,可內(nèi)心像被人塞了棉花一樣,有些發(fā)堵!看來,薄靳夜的父母,是決心要把自己踢出薄家,才這樣大費周章,去撮合薄靳夜和陸秋時。雖說,陸家和薄家是世交,薄靳夜和陸秋時兩人,相貌、條件也挺登對的,可一想到,這兩人可能在一起,她就莫名煩躁。顧寧愿皺了皺眉,看著薄靳夜,“你的意思呢?是打算澄清,還是如你父母所愿,默認了這事?畢竟……咱倆是假結(jié)婚,早晚會有離婚的一天!”薄靳夜回答得倒是干脆,“我自然沒這意思!否則為何要和你穿情侶款禮服,還專門找你陪我去參加年會?至于我跟你的婚姻……”他瞇了瞇眼睛,神情有些危險,“顧小姐,沒記錯的話,我們的契約時間,是兩年!這才幾個月,你就想甩手不干了?”顧寧愿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,著實愣了下。隨即才解釋道:“不是……我沒有甩手不干,只是你父母那邊,肯定不會罷休的?!薄拔抑?!所以此次才會帶你過去年會,一來,是要他們死心,二來,是要擺明我的立場。我不可能和陸秋時結(jié)婚!至于第三點……”他抬眸看了看顧寧愿,語氣突然變得輕柔下來,“你現(xiàn)在好歹還是我‘名義’上的妻子,我父母這樣做,明顯不把你當回事。我知道我們婚姻是假的,可哪怕是這樣,我也不希望你在這件事上,受到任何委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