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剛才好象鬼捉住了他,不由自主的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為什么這么沖動,因?yàn)?,舒夜舟先前的那一撲,讓陽頂天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。
說白了,那就是,他吃醋了。
那一撲也讓他明白了,雖然,他在身體上征服了舒夜舟,但在舒夜舟心底,最重要的那個人,仍然是在她最難的時候不顧一切幫她的嚴(yán)三毛。
雖然明白,也可以理解,可他心里就是過不去,終于沖口說了出來。
“啊。”
他猛地仰天一聲狂叫,遠(yuǎn)天的星星,就如舒夜舟的眼晴,是那么的明亮,卻又是那么的幽遠(yuǎn)。
他知道她的失望,她是那么的信任他,打開她所有的一切,全身心的信任他,可他,卻從頭到尾騙了她。
她的失望,她心中的痛,陽頂天完全可以感受得到。
因?yàn)?,這一刻,他的心同樣的痛。
“舒姐,對不起?!?/p>
他看著天空,好一會兒,這才提了密碼箱回頭。
海邊,阮高還在跟那些偷襲者交火,雙方互不相讓,因?yàn)樗麄兌家詾榉鸸馑€在船上,誰也不想放手啊。
“一群雜碎。”
陽頂天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意念一動:“給我蟄?!?/p>
一直在天空中盤旋的蜂群立刻猛撲下去,不僅僅是阮高的越南幫,包括那些偷襲者,全給蟄得鬼哭狼嚎,阮高再撐不住,狼狽逃竄,而海上的偷襲者也差不多,掉轉(zhuǎn)船頭就跑。
陽頂天走過去,撿了一只槍,上船,船老大幾個躲在船艙里發(fā)抖呢,看見陽頂天上船,槍也沒打了,這才敢抬起頭來,陽頂天把槍一指,道:“開回去?!?/p>
“三爺他們呢?!?/p>
船老大還問。
“都死了?!?/p>
陽頂天槍一指:“廢話少說,開船?!?/p>
他本來是跟舒夜舟來的,現(xiàn)在手中又有槍,船老大不敢再廢話,掉轉(zhuǎn)船頭,往中國開。
陽頂天坐在船尾,點(diǎn)了根煙,時不時的吸一口,他還沒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。
夜?jié)u漸深下去,船沒有停,一直在開,突突的聲音在海面上傳得很遠(yuǎn),很空曠,仿佛讓人心里都突突突的不舒服。
陽頂天把密碼箱打開,把佛光塔拿出來,佛光塔慢慢的發(fā)出光來,他心中似乎平靜了些。
但有些東西,卻是佛祖也沒有辦法的,就如一根剌,狠狠的扎在心里,只要碰一下,就會痛。
船行幾天,回到東城,陽頂天給余冬語打電話:“余姐,我回來了?!?/p>
“你沒事吧,事情怎么樣?”
“我沒事,帶了點(diǎn)東西回來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,碼頭邊嗎?我馬上過來?!?/p>
陽頂天掛了電話,慢慢的往前走,轉(zhuǎn)過街角,看到了夜來香。
這會兒還是下午三四點(diǎn)鐘,夜來香還沒什么客人,陽頂天眼前卻似乎看到了燈紅酒綠的情形,湯安富呦五喝六,舒夜舟穿著米色的包臀裙,站在那兒,如一株素凈的百合花。
“她不知還會不會回來,即便回來,她肯定也不想看見我了。”
陽頂天閉上眼晴。
果然情傷最毒,佛祖也無可奈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