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微一皺眉,羲赫很溫和的笑著對我說:“皇嫂怎么還對母后稱自己是臣妾呢,該是對母后稱母后,稱自己為兒臣才是的?!?/p>
我怔了下,忙笑到:“多謝王爺?shù)奶嵝?,本宮大意了?!?/p>
說完回頭看著太后:“母后,原諒兒臣?!?/p>
太后眉頭舒展了些:“也不怪你,你大婚第二日哀家就去了五臺山,這一去就是大半年光景的。”
太后沒有說完,微笑著看著我,我含笑低頭。
沈羲遙開口道:“母后,這該怪兒子的?!?/p>
太后臉上的笑深了:“都不怪,都不怪,該開宴了?!?/p>
宴席倒也順利,我在一旁看著太后與她的兩個兒子說笑,講著這期間發(fā)生的事,我在一旁扮演著一個完美的媳婦的形象,偶而的插上兩句,大多都是含笑傾聽。
心里卻有些涼薄,幾次看到羲赫似不經(jīng)意飄過來的眼神,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感情。
不一會,歌舞表演中大臣們一個個走上來敬酒給太后請安,太后一一應(yīng)了。
我看著那一個個自己不熟悉的身影,有些名字是聽過的,我知道他們都是國家的肱骨,卻也知道,這前朝的最多的利害沖突,也
都是這幾個人之間的明爭暗斗造成的。
一個我感到很熟悉親切的人走上前來:“臣戶部尚書凌鴻漸給太后請安,太后千歲千千歲?!?/p>
說完又轉(zhuǎn)向沈羲遙:“臣給皇上請安,皇上萬歲萬萬歲?!?/p>
我身體微一動,不由的就看向了大哥身后,想看到父親的身影。
可是他的身后是一個穿著青金石及藍(lán)色涅玻璃繡雪雁四品官袍的男子,年紀(jì)不大。
我有些擔(dān)心,雖然父親是辭了官,可是依舊是個太傅,按理是可以出席的。
畢竟太后與父親的關(guān)系尚好,如果不是什么特別的原因,父親該來的。
“怎么不見凌相?”太后的聲音響起,她和我一樣四下里看著,。
哥很淡的笑了笑,目光飛速的略過沈羲遙,輕聲卻恭敬的答到:“多謝太后娘娘惦念,家父前不久已辭去了官職,如今賦閑在家,論品級是不能出席的?!?/p>
大哥的聲音較往日里的沉穩(wěn)多了一絲憂愁,我心里是擔(dān)憂到了極點(diǎn),心頭涌上不祥的感覺,父親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