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野放開了她的下巴,發(fā)現(xiàn)她閉嘴了,也就挑眉。“怎么不說話了?!薄拔覜]什么好說的了,你說你什么都不缺,能做到這一切,自然也不在乎什么友情,你為這個組織服務(wù),想必也早就已經(jīng)拋棄了骨肉親情,現(xiàn)在我說什么都沒用,什么都放得下的人,是最無敵的存在,你連死都已經(jīng)不怕了,我還能用什么來說服你。”她的語氣淡淡,閉上了眼睛。盡管對于現(xiàn)在的她來說,睜眼和閉眼沒什么區(qū)別。姜野覺得她還真是很有意思,嘴角彎了彎?!俺伉S,難怪寒辭喜歡你?!薄斑@次讓你抓我的人,是靳舟墨吧?他成為這里的新首領(lǐng)了?”姜野的嘴角一僵,眉毛挑得更高?!霸趺床碌降模俊薄拔覜]猜到,我只是在詐你,畢竟他的行蹤,我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摸清?!薄昂蠡诋?dāng)初把他放了?那一次寒辭可是費(fèi)了很大的力氣?!痹诒泵滥且淮?,池鳶并不知道霍寒辭是怎么布置的,那一次確實將靳舟墨抓到了。“我不后悔,如果當(dāng)時沒有放他離開,那現(xiàn)在面對他的時候,我依舊會念著欠他的人情,對他沒法痛快的去恨?!薄安贿^再來一次,知道他最終會變成這樣,也許我會猶豫吧?!币驗闋砍兜降娜藢嵲谔嗔?,無辜枉死的人也實在太多了。她無法承擔(dān)那一條條人命的代價?!俺伉S,好自為之吧?!苯傲粝逻@句話,走了出去。池鳶眼睛上的布依舊沒被人扯開,所以壓根不知道現(xiàn)在所處的環(huán)境怎么樣。她起身,因為手被反著綁在身后,只能用肩膀去探周圍的東西。這個房間空空蕩蕩的,什么都沒有,除了她坐的那塊地方,四處就是墻壁了。鐵門牢牢的鎖著,她根本無法打開。眼睛被蒙著,更是無法知道窗戶坐在的方向。沒有辦法,只能回到坐的地方,看看之后會是誰來。姜野往前走了一段距離,最后上了小路。那是基地所在的方向。走到合院的中心時,他一抬頭,就看到了靳舟墨。靳舟墨的手肘撐在欄桿上,一個在樓上,一個在樓下,就這么對視了幾秒。姜野恍惚有種錯覺,好像又回到了京城。他皺眉,朝他笑了一下?!笆最I(lǐng),你要的人我?guī)н^來了?!币痪涫最I(lǐng),瞬間將兩人的關(guān)系拉到了現(xiàn)在。京城好像變成了他們回不去的故鄉(xiāng)。而靳舟墨的身后,司紅妝從屋內(nèi)走了出來,走到樓臺上,看到姜野,也就輕笑。“我就知道,這個世界上,沒有義兄完不成的任務(wù)?!苯勰⑽⑼χ北?,司紅妝則從背后將他摟住。“老公,準(zhǔn)備好了么?如果真下不去手的話,我倒是可以代勞,我做這些事情,可是從來不留情面。”“不用,我想親自來?!彼恼Z氣淡淡的,轉(zhuǎn)身下樓。姜野還在合院的中間站著,看到他走下來,逐漸走近,然后兩人擦肩而過。司紅妝也緊緊的跟著,并且扭頭詢問姜野。“義兄,不去看看么?你不是最愛湊這樣的熱鬧。”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,兩個人都這么看著對方。司紅妝點(diǎn)燃了一根煙,緩緩?fù)鲁鲆粋€煙圈后,眼神縹緲?!傲x兄,已經(jīng)十年了?!苯皼]說話,只是看著合院的某處沉默。司紅妝輕笑一聲,大踏步的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