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返回蘇城了?”程溪大為驚喜。凌箏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:“我回蘇城半個月了,一直在外面送外賣?!薄昂冒。慊貋砹艘膊桓艺f,還是不是好姐妹了。”程溪故作生氣?!疤α恕!绷韫~自己聲音透著疲倦,“晚點聊吧,我今天早點下班,你住在哪?”“要不要我來接你啊,”程溪笑瞇瞇的說,“我買了個新車,晚上帶你兜兜風(fēng),順便請你吃個夜宵?!薄安诲e嘛,那是得請我?!绷韫~真心為她高興。晚上八點半,凌箏給她發(fā)來一段語音:“我等會兒送個蛋糕到你附近的酈晶大酒店,你到那邊等我吧,到時候我送了蛋糕,直接坐你車去吃夜宵。”“你電動車直接放酒店那邊嗎?”“那肯定不行,我坐地鐵過去算了,不開電動車了?!薄靶?,我現(xiàn)在過去?!贬B晶公館離公寓四里左右。說遠(yuǎn)也遠(yuǎn),說近嗎卻都在蘇城的北城區(qū)這邊。程溪這個在蘇城土生土長的,也聽人說起過酈晶公館是真正的有錢名流住的地方,據(jù)說當(dāng)時公館建好時,里面一套房子價格好幾億。她校友還嘲笑說:只有傻子才會去買那么貴的房子。結(jié)果房子開盤后,一天賣光。事實證明,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永遠(yuǎn)多得你無法想象。只是普通人和窮人,也更多更多罷了。程溪車子停在公館附近的路邊上,然后步行到樓下。等了大約五分鐘,凌箏提著一個豪華的雙層蛋糕健步如飛的出現(xiàn)在視野里。才不過放了一個暑假,程溪險些沒認(rèn)出自己朋友,以前的凌箏一頭烏黑發(fā)亮的長發(fā),身材高挑,五官清麗,氣質(zhì)清清冷冷,雖然從不打扮,但是走在大學(xué)路上回頭率也是很高的。現(xiàn)在呢,人瘦了一圈,也曬黑了很多,身上還穿著黃色的外賣衣,灰頭土臉。程溪險些沒認(rèn)出來,“凌箏,你這是挖礦去了嗎,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?!薄按蚬?,掙錢交學(xué)費。”“你上半年不是打工掙夠?qū)W費的錢了嗎,再說你沒錢可以跟我說啊,我可以借你,犯得著把自己累成這樣嗎?!薄耙谎噪y盡,我先把蛋糕送了,晚點聊。”凌箏似乎很趕時間,和程溪打了聲招呼后,提著往公館入戶口走。公館門口守著兩個保安,極為嚴(yán)格的看了一下她送外賣的單子后才讓她進(jìn)去。程溪以為送個外賣最多十多分鐘,結(jié)果等了半小時都沒見人下來。她有點不放心,撥通了凌箏的手機。電話響了很久才接,“溪溪,我......?!薄斑€接什么電話,賠錢......?!蹦沁厒鱽硪魂嚵鑵柕穆曇艉螅謾C好像落到了地上,發(fā)出重重的響聲,緊接著通話結(jié)束了。程溪心里涌起不好的預(yù)感,連忙往公館門口沖。“你不是住在這里的戶主吧,”門口保安攔住她,“你有門禁卡嗎,還是認(rèn)識公館的戶主,你可以讓他們開給你開門?!薄拔沂乔懊婺莻€送快遞的朋友?!背滔钡溃八孟裨跇巧铣隽耸?,你們知不知道她是送快遞到幾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