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暖暖的心,驀的軟了下來。
慕霆梟是真的醉了。
他如果裝醉,也不可能出聲管她叫“媽媽”了。
在心底,母親是個很重要也很沉重我的角色,他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。
他喝醉了酒不讓別人碰,并不是什么毛病,而是因為他信任她,只信任她。
所以他才會這樣。
沐暖暖突然不知道怎么辦才好。
慕霆梟固然是個心思深沉得看不見底的男人,可從另一方面來說,他也是表達(dá)情緒最直接的那種人。
之前她在追問,他是不是因為她像輕寧的,他才對她好的時候,他連謊話都不說,直接就默認(rèn)了。
討厭就是討厭,喜歡就是喜歡,他不會講花言巧語,也不屑于騙人。
沐暖暖嘆了口氣,找了睡衣給慕霆梟換上。
慕霆梟此時已經(jīng)睡得迷迷糊糊的了,但卻仍是配合著沐暖暖給他換衣服。
等到沐暖暖幫他換完衣服的時候,他徹底的沉睡了過去,面容安靜而清貴,眉間的陰戾散盡,就像個尋常的富家子弟一樣。
突然,他伸手摸索了一下,感覺到手里只有被子,雖然沒有睜眼,但眉頭卻緊蹙了起來。
沐暖暖第一次因為看著一個男人皺眉,覺得心底酸澀。
她將自己的手放進(jìn)慕霆梟的手里,他一下子就攥緊,擰緊的眉心也漸漸舒展開來,安心的睡了過去。
……
翌日。
慕霆梟睜開眼睛,意識回籠之后,就感覺到懷里有個人,溫溫軟軟的貼著他的胸膛,兩人姿勢親密。
宿醉讓他的短暫的迷茫。
他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,但很快,他聞到了屬于沐暖暖的氣息,發(fā)現(xiàn)他是躺在家里的臥室里面。
他眉目一松,低頭看向了懷里的女人。
沐暖暖昨晚照顧慕霆梟,睡得晚,所以這會兒還沒有醒,仍舊睡得沉。
她的長發(fā)散開來,烏黑亮滑的鋪在枕頭上,身上穿著棉質(zhì)的白色睡衣,臉蛋被被子里的熱氣熏紅,不見平日里化妝過后的嫵媚之所,反而添了一絲稚氣的可愛。
慕霆梟伸出一根手指,在她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,嘴角含笑,輕喃了一聲:“小姑娘?!?/p>
比他小了四歲的小姑娘。
他就那樣盯著沐暖暖看了好一陣,然后就忍不住低頭去吻她。
從她的眉眼吻到鼻尖,再從鼻尖吻到下巴,眼看著就要野火燎原的時候,慕霆梟及時抽身下床,進(jìn)了浴室。
洗完澡出來,慕霆梟已經(jīng)神清氣爽,見沐暖暖還在睡,他忍不住走過去又看了一眼,替她掖了掖被角,才轉(zhuǎn)身去衣帽間換衣服。
……
沐暖暖是被餓醒的。
她揉著肚子從床上坐起來,猛的想到了昨晚的事,扭頭去看身旁,發(fā)現(xiàn)那里空空的,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氣。
同時也有點失落。
看了下時間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十點了。
慕霆梟沒有賴床的習(xí)慣,一向是早起。
她洗漱完出來,就聽見了敲門聲。
在這棟別墅里住著的人,會敲門的也只有那些保鏢,沐暖暖問道:“什么事?”
出聲說話的并不是個男人,是個女人的聲音:“少夫人,您現(xià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