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寧猶豫了下,把自己心絞痛的原因說了一遍:“已經(jīng)很久沒疼過了,以前每次疼,也是有事情發(fā)生,周時勛受傷,或者我哥出事?!绷滞鹨趔@訝,沒想到盛安寧還有這種感知能力:“你爸肯定沒事,順利的話下個星期就到了,至于你哥,應(yīng)該也沒事,前兩天還往我辦公室打電話了,聽說在那邊搞得還不錯。”雖然特區(qū)還沒有成立,但羊城那邊的生意,已經(jīng)悄悄開始萌芽,要比內(nèi)地發(fā)展得早,也要快很多。連京市很多年輕人都跑著去羊城淘金。盛安寧聽了松一口氣:“那就好,可能是這兩天沒休息好。”話雖這樣說,心卻一直揪著,不敢有任何不好的猜想。也就忘了去找慕小晚,問她和周巒城是怎么回事。下午放學(xué)回去,三個小朋友儼然已經(jīng)忘了爸爸離開的難過,在院里開開心心地扔著皮球玩。周巒城溫和地笑著,陪著三個小家伙玩。盛安寧看見周巒城,這才想起來還沒去找慕小晚。而且看見三個孩子也好好的,咯咯笑地在院里跑來跑去,而安安更是推著院里一個大花盆,好像絲毫不費(fèi)勁。就說這小丫頭力氣有多大吧。睡了一晚上起來,也沒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,盛安寧才稍微安心一些,不停地告訴自己,不能胡思亂想,免得真會倒霉。......而周時勛和隊友們早上出發(fā)去了火車站,結(jié)果列車晚點(diǎn),一直等到傍晚才出發(fā)、他們就一直坐在候車室里等著,每個人都坐姿挺拔端正,偶爾會小聲交談,卻聲音很低,動作幅度也很小。周圍喧鬧嘈雜,讓他們這個角落變成了一道風(fēng)景線。讓來往旅客都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。其中有個老頭,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在看見周時勛時,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,在他們附近轉(zhuǎn)了幾圈。盯著周時勛,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過去。周時勛抬頭就注意到了老人,也認(rèn)出就是前段時間在白云觀附近遇見的算命老頭,當(dāng)初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離開,這會兒又找了過來。抿著唇角沉默了一會兒,跟身邊人小聲說了一句,起身朝著老頭走過去。老頭見周時勛走了過來,趕緊朝后退了退,等周時勛走到跟前,很小聲地問:“同志,方便講兩句話嗎?”周時勛看了看到處都是人的候車大廳:“出去說?!眱扇顺隽舜髲d,在廣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,老頭先開口說起來:“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,竟然還能碰見。我回去想了想,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件事?!敝軙r勛冷聲打斷:“如果又是一些荒唐的話,可以不用說了?!崩项^直搖頭:“就知道你不會相信!不管你信不信,人的命數(shù)早就是天注定,誰當(dāng)官誰發(fā)財,誰長壽誰短命,誰和誰的姻緣,老天早就安排好了。如果你想你愛人一輩子平安隨順,我希望你還是聽我老頭一聲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