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帶著淡淡的,毫無異常的笑意,卻不知為何,讓副駕上的陸橫瞬間整個背心都發(fā)了冷,仿佛這聲音變成了一條毒蛇,咬在他的耳畔,發(fā)涼的麻意一直緩緩蔓延到了心臟深處。
他的筋骨在一寸一寸的戒備的僵硬起來,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陸橫漫不經(jīng)心的朝窗外看去,淡淡道,
“沒有,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她在這里讀書?!?/p>
后座上典雅溫柔的女子微微點頭,臉上帶著憂愁,
“也不知道顧絨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,記得她離開上川的時候才剛滿十八歲呢,那么小就要帶著弟弟來陌生城市生活,可真是不容易。”
陸橫無聲的看著窗戶,也在那層玻璃上看到自己牙關(guān)緊咬的蒼白的臉。
身后的聲音還在繼續(xù)著,明明是溫和又擔(dān)憂的語氣,卻如同毒氣一般讓車廂的空間越來越壓抑而難以呼吸,
“阿橫啊,你要是在學(xué)校遇到她了,可一定要看看她現(xiàn)在過得怎么樣,要是困難的話,你也記得多幫幫她,林家當(dāng)年也宣布跟她恩斷義絕,也不知道這么些年她都是怎么過來的,要是潤葉知道她去后兩個孩子過得這么苦,還不知該多難受……”
“行了!”
話音未落,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來。
后座上一直閉目養(yǎng)神的中年男子打斷了她。
與新聞上的慈眉善目不同,現(xiàn)在的他面色冷硬,便是不睜眼睛也壓迫感十足。
車內(nèi)氣壓頓時更低,而他身旁的女子卻溫柔一笑,低眉順目的道,
“是是是,這些不開心的事就不提了?!?/p>
她看向陸橫,
“阿橫,媽媽跟你說的你可要記住了。”
陸橫閉上眼,努力克制著自己松開牙關(guān),平靜的回答了一句,
“知道了?!?/p>
·
低調(diào)的黑色轎車悄聲無息的駛離上大校園,拎著飯盒的遲秋與之擦肩而過。
風(fēng)掠過他耳畔,穿黑色外套的男生腳步微頓,側(cè)頭看去,瞳孔里清晰映出了那輛車的車牌號。
他嘴角微微勾起,抬腳走進(jìn)學(xué)校,拎著飯盒的手指慢悠悠的轉(zhuǎn)了起來,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。
·
另一邊的餐廳里,顧絨一行人已經(jīng)開始點菜了。
正如肖依然所說,那個老板似乎和她熟識,十分熱情的表示可以免單,肖依然笑著拒絕了,又寒暄了好一陣才算是把這個老板送走。
“顧小姐想吃什么?”
肖依然拿著菜單抬頭來問顧絨,后者坐在唐郁旁邊,轉(zhuǎn)頭看向喬可心,
“你想吃什么?”
喬同學(xué)笑了笑,然后快速湊近她,十分尷尬的道,
“我沒吃過法餐,不知道點什么啊,之前不敢說怕丟臉,別讓我點菜?!?/p>
顧絨淡淡笑了,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等她答案的肖依然,轉(zhuǎn)頭看向唐郁,道,
“你幫我們點一下啊,第一次來吃不知道點什么。”
唐少爺原本無所事事的坐著,聞言掃了她一眼,抬手從旁邊拿了菜單,一言不發(fā)的翻頁。
“你有什么不吃的?”
“除了洋蔥之外沒什么不能吃的?!?/p>
男人又看向喬可心,照顧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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