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綰見她不說話,細白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角,她是真的怕到了骨子里,宋綰說:“我不想被關(guān)在這里,我生病了,陸薄川,我一個人被關(guān)在這里,我會想不開zisha的?!标懕〈ㄗ詈筮€是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他總是這樣,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妥協(xié)。當年她犯下了那么十惡不赦的罪行,他的第一個想法,也不是想著要怎么讓她去死。就像是韓奕曾經(jīng)說過的那樣,陸薄川并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,他有更多的辦法去折磨她,讓她生不如死,他可以給將她送給別人,可以給她打一針,讓她被萬人騎的時候還要爬到他面前,對著他逢迎討好。每一樣都比宋綰如今受到的傷害更大。但是他一樣也沒有做。陸薄川道:“如果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許再出陸氏?!彼尉U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應(yīng)下來的,她說:“好?!比欢@次再去陸氏,陸薄川明顯感覺到了宋綰的不同,她不再過多的說話,沉默得讓人暴躁。從踏出博世莊園那一刻起,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,進了車子以后,也是靠在車門上,轉(zhuǎn)頭看著車窗外。后來兩人進了辦公室,她就一直站在落地窗旁,不說話也不動。她這個樣子,不可能不刺激陸薄川。很多時候,陸薄川找她說話,她都是一副不在狀態(tài)的模樣。陸薄川身上的氣壓低沉到了極點。鄭則都不敢踏進辦公室。十點多的時候,陸薄川去開會,宋綰依舊站在落地窗旁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明明之前她也是跟著陸薄川來辦公室的,可是那個時候,她心里還會難受,憤怒,但是現(xiàn)在,她只是感覺整個人空洞得厲害。自從昨晚開始,她就好像陷在了一種情緒里,怎么也出不來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的手機響起了起來,她好半天才反應(yīng)過來,低下頭看了一眼,是蔣奚打來的電話。宋綰有一瞬間的茫然,很久才想起來,是自己昨晚打了蔣奚的電話。宋綰強打起精神,將電話接起來,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:“喂?”“綰綰?你打我電話?”蔣奚的音色偏冷,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怎么合群的冷,他道:“我昨晚在手術(shù)室,回去很晚了就沒打給你,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“我是想問問你,周竟那邊的情況怎么樣?”宋綰緩慢眨了眨眼睛,感覺整個人才有了一點實感,她道:“他沒什么事情吧?”“怎么了?你那里遇到了什么麻煩?”蔣奚一下子就精準的抓住了宋綰語氣里的不安。宋綰道:“我這邊沒什么事情,他那邊呢?”“我昨天也不在那邊,我打電話過去問問。”蔣奚說完,掛了電話,將電話打給了軍區(qū)醫(yī)院。醫(yī)護人員道:“還是以前的樣子,這幾天專家會診,看看能有能有什么有效的措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