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域和聞邵一跑,就成了真正的亡命之徒。聞域是部隊里出來的,帶著的人絕非等閑之輩。誰也不知道他們這群亡命之徒到時候被逼急了,會拿誰開刀。但不管他們拿誰開刀,陸家都是首當其沖。陸薄川皺了皺眉,他道:“我知道了?!彼尉U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,有些心亂如麻。而與此同時,宋顯章到了出獄的時間。宋顯章出獄的那一天,是陸薄川開車去接的宋顯章。宋顯章身體已經(jīng)很不好,他出獄,看到陸薄川,愣了一下。陸薄川穿著挺闊的西裝,整個人的棱角被磨礪得更加鋒利沉斂,宋顯章對陸薄川最后的記憶,還是他將宋家逼得無路可走的時候。后來的事情,全是周竟來看他的時候,跟他說的。宋顯章說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,他自己心里很清楚,當初宋氏集團出事,最大的原因是自己經(jīng)營不善,后來才是陸薄川的打壓。他只是讓宋氏再也站不起來。宋氏的事情,宋顯章從來沒怨過陸薄川,因為宋氏出事,說到底,原因還在他自己,但是宋綰在陸薄川那兒吃的苦頭,宋顯章卻沒法不在意。就算再怎么親疏有別,宋綰也是他真心疼愛,曾經(jīng)捧在手心的女兒,他不可能不在意。宋顯章聲音很冷淡,他道:“陸總?!彼怀雎?,陸薄川便知道了,宋顯章的態(tài)度,陸薄川沉默片刻,也沒說什么,只道:“先上車吧?!彼尉U沒有讓宋顯章住在陸薄川名下的房產(chǎn)里,她直接將宋顯章帶回了她買的那套房子。周竟這幾天已經(jīng)把房子布置得差不多了,本來今天是他陪著宋綰去接人,但陸薄川沒讓。周竟也知道這種時候宋綰跟著陸薄川是最安全的,他不管去哪里,都帶著人,到?jīng)]跟他爭。周竟不愿意和陸薄川在同一輛車上,就留在家里等。幾人很快回來,陸薄川沒上樓,他在樓下抽著煙,等宋綰。宋綰陪著宋顯章上去。宋顯章住院的時候,周竟就伺候過宋顯章,當時還是他陪著宋綰沒日沒夜的查賬。宋顯章對周竟印象一直很好,他人長得俊俏雅致,自己還開了公司,雖然公司小,但努力上進,而且他的前身還是學法律的,去開公司之前,在海城已經(jīng)混得相當不錯。宋顯章當時還以為周竟可能喜歡宋綰。只是沒想到兩人會是兄妹的關系。宋顯章一進門,周竟就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:“宋總?!彼敃r照顧宋顯章的時候,還只開了一個掛靠的小公司,面對宋顯章,叫一聲宋總不為過。而且不管宋顯章和宋綰之間有多深的裂痕,周竟對宋顯章都只有感激,不會有半句怨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