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商序川語氣清淡的說:“四姑姑,你在家一沒伴二沒兒女,怎么每次請你做客,你都要和電影明星一樣來的又慢,穿的又少,這是家里難得的年宴,你總鬧得和去酒會一樣,真是讓人無趣?!?/p>
“你...”
商瑤被忿的緊磨著牙齒,眼神里閃過惱恨。
而此時正站在商序川身后一些的岑妍微低著頭,臉上露出一絲笑意。
不過岑妍還記得今天是什么場合,從旁邊拿了一個杯子倒了茶遞到了商瑤面前的桌子上。
只是就連給商老先生倒得水都被他喝下去了,商瑤卻是一臉嫌棄的說:“我從來不和這種水,有沒有水清純,給我拿一瓶?!?/p>
岑妍徹底無語了,認(rèn)真犀利的眼神里就像一只獵豹,在她差點就要爆發(fā)出來的時候,商序川再次替她開了口。
“四姑姑,你擺這么大排場,看來我這兒是供不起來你了,我們家里除了自己燒的水,其他的水是不喝的,你要真這么想喝,等下我給你拿好喝的,你覺得怎么樣?!?/p>
“好。”商瑤心里憋屈的回。
她能不說好嗎?
商序川眼神已經(jīng)明顯變了,那暗沉的如同黑夜想要吞噬一切的眼神直看的她心頭發(fā)涼。
激烈的求生欲令她迫不及待的說了聲好。
連續(xù)被忿了兩次,接下來商瑤就不敢鬧什么幺蛾子了。
等到吃飯的時候,岑妍說去看看菜好了沒。
趁機(jī)松散一下的岑妍站在廚房的窗邊,從上往下看,黃色的草地正變得枯黃,仿佛即將結(jié)束它短小的一生。
看的正出神的時候,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,岑妍回過神來看過去。
商序川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頭說:“孤家寡人的站在這里,在想什么?!?/p>
岑妍搖了搖頭:“沒想什么,就是覺得你剛剛一直護(hù)著我,會不會讓你家人對我更不滿意啊?!?/p>
商序川嘆了一口氣,他雖然知道妍妍很是看重今天的這一場年宴,卻沒想到,她連這時候都在擔(dān)心。
只好把話徹底說清:“妍妍,你知道的,在商家,我最在乎的人除了你和孩子就是母親了,別的人無論是誰,都在我的心里留不下一點印記,所以對于那些人,你只要把她無視就好了,像剛剛四姑姑忿你的時候,你就不用看在我的臉面上給她面子,她這人常年被別人踩在腳下,所以一旦遇到對比她更弱的才會越有氣勢?!?/p>
“妍妍,你剛剛?cè)羰菑?qiáng)硬的忿她一句,她是絕對不敢在說你半句壞話,她這人極度欺軟怕硬?!?/p>
“你這是在教我忿人?還是忿你的長輩,這樣會不會不太好?!贬麚沃~,有些疑惑。
要說剛剛完全沒有生氣,那一定是假的,有記憶以來,岑妍自認(rèn)她可從來沒像今天一樣被人刁難過。
她面對別人的時候,一向可以做到很冷靜與霸氣。
但是當(dāng)那人和序川有關(guān)系或者關(guān)系好,她就會下意識的為了保護(hù)自己的形象而變得極為有禮貌。
岑妍對序川可以做到暢快的說話,暢快的笑,但是一旦在別人面前,就和戴了一層面具一樣,這是心底油然而生的緊張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