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伯快將人家地盤都燒光了,這里的人和草木一點都沒有剩,兩條火龍如同惡魔過境,周內史怕也是正常。周內史不僅怕,還快哭了。一個老男人,眼淚一直在眼眶中轉著。別說文坤,就連蕭權他再也不敢看一眼。文坤手段一向直接狠辣,上到權貴,下到百姓,只要惹了他,都沒有好果子吃,更是有一令人聞風喪膽的稱號——“詩魔”!他一介凡人,豈敢和魔對視?“是你要殺了我徒兒?”文坤的手輕輕一指,指向了蕭權,周內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,蕭權什么時候成了文坤的徒兒?文翰死了,文坤這個做師兄的,還能繼承師弟的門生?周內史渾身在抖,連局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!完了!不管蕭權怎么和文坤搞在一起!重點是,文坤認了他為徒!那蕭權就是他的徒!就算文坤說蕭權是他爹,他也不敢不同意!周內史磕頭:“小人沒有!沒有!您誤會了!誤會了!我怎么會殺您的徒兒!”“誤會?”文坤凌亂的頭發(fā)在炎熱的風中飄飛,風里,全是草木和瓦片、以及人頭的燒焦味。文坤巋然不動,用高高在上的態(tài)度,以及無比蔑視的語氣,像是宣讀來自上天的處罰,而他就是降罪之神。“內史府多年殘害寒門子弟!虐殺平民書生!為了自我私利,無視先帝律法,動用私刑!”周內史聽到這里,臉色煞白,尿了一地!“吾,文坤!代天律地戒,代帝王先靈,代萬千臣民!”“對內史府,行誅殺之令!行以火刑!以慰亡者之靈!”文坤之聲,如在九天之外傳來,伴隨而來的,還有滾滾天雷和瞬間凝聚的烏云,震撼每個在場的人的軀體和靈魂!羽林衛(wèi)的刀,更是發(fā)出陣陣微鳴!似乎也在為亡魂鳴冤!“誅!”千萬火龍平地起!萬千閃電劈向內史府!“轟!”“啪!”“呼!”火光和電光交雜而起!瞬間!內史府灰飛煙滅!在臨死前,周內史瘋狂地搖頭!不!不!他只是個小嘍啰!為什么一切罪過,都要他承擔!有再多的后悔和不甘,也晚了。龐大的內史府,除了蕭權和文坤站那一塊安然無恙外,其他只剩了一抹灰!建筑、磚瓦、人,通通無影無蹤!真真是灰飛煙滅!蕭權目瞪口呆!五臟六腑皆被驚得在顫抖!“怎么樣,愿意行拜師禮了么?”文坤淡淡地問一句,見過他實力的人都折服。多少人想拜他為師,他從來沒答應,一群只有文根的人,也配?蕭權就不一樣了,和他一樣,有百年難得一遇的文心!不是蕭權不答應,是有個人現(xiàn)在恨不得殺了他,蕭權來不及說什么?!笆挋?!孽子!”是文坤將屏障震碎了,外面的人能進來了,氣沖沖的秦母正瞪著他,一臉的興師問罪。“她誰?”“我岳母?!笔挋嘹s緊道,他真怕師伯一巴掌,秦母也灰飛煙滅了?!拔?!義安長公主!秦家主母!你誰?”“你是什么妖孽!竟將內史府夷為平地!這是天子腳下!你竟敢這么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