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家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催著祈月回去。機場廣播在提醒乘客登機。陳教授在旁邊有些擔(dān)心,“蔣醫(yī)生,你家里催這么急,真的不回去嗎?”“沒事?!逼碓抡聪玛P(guān)機鍵,電話又一次打了過來。這一次,是文特助打的。她狐疑著按了接聽?!捌硇〗?,您父親心臟病突發(fā)……”祈月只聽到了這幾個字,皺眉有些不愿意相信。心臟病突發(fā)這個借口,祈紹軍已經(jīng)用過一次了。但他確實心臟不好。祈月一個醫(yī)生,不可能真的拿生命開玩笑。她神色凝重,跟陳教授道歉,兩人商量只能陳教授先過去,蘇綿接待,等到她這邊完事后她再趕過去。從機場出來。祈月踩著油門一路狂飆回到祈家。祈夫人陪著文特助和兩個教授在樓下客廳干巴巴坐著等祈月?!八趺礃??”祈月進(jìn)了客廳時還微微有些喘,語氣卻是冷的,眼神直直望向祈夫人。祈夫人起身對她笑,“小月,你總算回來了,今天還好有裴先生請來的教授,不然你爸爸都不知道怎么辦好?!彼Φ煤皖亹偵?,親密地挽著祈月的手臂。祈月身體有些抗拒,她抽出手,“我上去看看他。”“你爸爸在休息,你去了也不會看病,去做什么?家里有客人,你先招呼著,我去看看你爸?!逼矸蛉藬r住她,小聲和她講。祈月冷不丁回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會?”“你這孩子……”祈月轉(zhuǎn)頭跟文特助和兩位教授打招呼,“不好意思,讓你們白跑一趟了,我不需要上課?!闭f完她就上樓,到了祈紹軍房間,推開門看到他確實在休息。祈月坐到他床邊,捏著他手腕給他診脈。祈紹軍聽到她的動靜,起初裝睡沒醒。看她給自己診脈,他才狐疑地睜眼,裝作睡眼惺忪,“小月,你回來了啊?!彼氚咽殖榛兀碓履笞〔蛔寗?,“董事長檢查出心臟不好有多久了?”“好多年了,我也記不太清?!逼斫B軍含混糊弄過去。祈月松開他起身站了起來。這會兒祈夫人也上樓來了,想拉著祈月**理,要她好好巴結(jié)裴欽寒。沒想到祈月直接戳穿她,“董事長根本沒有犯病,為什么要騙我回來?”“那、剛剛?cè)私淌诙颊f你爸爸心臟不好,也不是我們騙你啊。”祈夫人狡辯?!靶呐K不好,和沒有犯病是兩碼事。”如果剛剛激動心臟病突發(fā),短暫時間內(nèi),心率根本不可能恢復(fù)到祈紹軍現(xiàn)在的樣子?!澳阌植皇轻t(yī)生,你說這些也沒道理。我們叫你回來,是為了你好!裴先生不好嗎?你為什么要對人擺臉色?”“只要你能嫁到裴家,你以后想過什么樣的日子沒有?”夫婦倆苦口婆心,全然都是為了祈月好的樣子。祈月有點心寒,說道:“是我想過的日子,還是你們二位想過的日子?”這時候,祈霜在走廊上過來,涼涼的說,“都是一家人,什么你的我的,難不成在妹妹心里,并沒有把我們當(dāng)成一家人?”她剛給林芊芊打過電話,得知了一個不得了的事?,F(xiàn)在看著祈月就一陣心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