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雨瑤目光瑩然,神情變得有些恍惚,低頭沉默了幾秒鐘,突然抬起頭道:“九州,你還記得嗎?你要和我補辦一場婚禮,我看過日歷了,這個月二十八號,是個不錯的日子,你愿意為我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嗎?”秦九州心中一陣驚喜,忙不迭的點頭道:“愿意,愿意,你都不知道,我等這天等的花都謝了。”葉雨瑤輕輕嗯了一聲,見秦九州目光熾烈,開心的如同一個買了新玩具的孩子,心中頓時如同萬針齊扎,急忙轉(zhuǎn)過頭不去看他,高高的仰起頭,不讓眼中的淚水滑落下來。凌晨四點,偌大的冷宅被團團黑云包圍,如同籠中困獸。冷霜研躺在臥室的床上,雖然睡的很沉,但是額頭汗珠細密,時而蹙眉愁苦,時而微微淺笑,也不知夢到了什么。“研研,今天你就要嫁人了,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。”天空白云疏淡,碧藍如洗,身側(cè)清風(fēng)徐徐,花香醉人。不遠處,一座雄偉潔白的建筑莊嚴矗立,正是她向往已久的婚禮圣地,圣尼古拉教堂。父親站在身邊,緊緊的拉住她的手,慈愛笑道:“我們進去吧,可別錯過了吉時,陸凱在里面等你呢。”聽到陸凱這個名字,她頓時怔然恍惚,好像想起了什么,又好像忘記了什么,心中情緒百轉(zhuǎn)千結(jié),一時竟不知是歡喜還是憂傷。她心不在焉的跟著父親進了教堂,廳內(nèi)此時高朋滿座,張燈結(jié)彩,一派喜氣洋洋。受洗臺上,陸凱身穿白色的燕尾服,長長的劉海垂在額邊,嘴角掛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。她心中一寒,突然覺得眼前的陸凱是那樣的陌生,轉(zhuǎn)頭一看,四下的賓客各個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,眼中時有陰光閃爍。她大叫道:“爸爸,我們快走!”再一回頭,哪還有父親的影子?目光拉遠,她看見父親已經(jīng)站在陸凱旁邊,正怒不可遏的和他爭執(zhí)著什么。陸凱目光猙獰,插著腰哈哈狂笑。突然!他從身后掏出一把shouqiang,對著父親扣動了扳機?!芭椋 薄芭?!”“砰!”受洗臺血霧紛飛,一群白鴿撲騰著翅膀在神像前飛過。父親雙目圓瞪,緩緩向后栽倒,逐漸沒了生息。滿堂賓客哄然大笑,紛紛起立鼓掌,眼中滿是幸災(zāi)樂禍。“不——”冷霜研心臟驟停,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,猛的從床上坐起。朝陽初生,透過窗戶暖暖的將她包圍。想起剛才的可怕夢境,冷霜研依然心有余悸,連陽光照在身上,都似乎帶著凜然的寒意。她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,這一動才發(fā)現(xiàn)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眼淚仍然不住的往下流。她喃喃道:“好逼真的夢?!痹捯粑绰?,臥室門突然被人推開。張媽一臉急色的沖了進來,“不好了大小姐,好像有人來找麻煩了!”冷霜研皺眉道:“什么麻煩?”張媽指了指窗臺,“你看看外面就知道了?!崩渌屑泵仡^望去,只見樓下大院外足足停了十幾臺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,三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大門外,一邊看手表一邊按門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