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婷蘭抹著眼淚說:“你放心吧,我老公對安琪很好,幾乎是視若己出,就連他自己的女兒,都未必能有咱們安琪受得寵多?!焙笥聰Q眉:“那既然如此,你哭什么呢?”周婷蘭搖搖頭:“你是不知道,正因?yàn)樵蹅儼茬鞴郧啥碌萌藧郏莻€親生女兒簡直是把我們安琪視作眼中釘肉中刺,事事跟安琪作對,逼得咱們安琪名聲掃地被逼出演藝圈,放棄了自己熱愛的工作,那女人卻還不肯放過安琪,竟然直接害得咱們安琪懷胎八個月胎死腹中……孩子都成形了啊!”胡大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蒼老的臉上猙獰一片,咬著腮幫子惡聲道:“你說什么?死胎……?”周婷蘭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因?yàn)檎媲閷?shí)意還是為了讓胡大勇越發(fā)的確信她的話,哭的那叫一個悲從中來。周婷蘭說:“是啊,安琪因?yàn)檫@件事兒元?dú)獯髠?,現(xiàn)在還躺在醫(yī)院的病床上呢!如果不是因?yàn)槟莻€該死的小賤人,安琪怎么會變的這么慘?現(xiàn)在孩子沒了不說,她夫家還逼著咱們安琪簽離婚協(xié)議,愣是要逼安琪跟她老公離婚,說什么也不肯要安琪了。”胡大勇聽得眼里噴火,雙手死死地揪著桌布,啞著嗓子問:“你男人呢?他就沒管?”周婷蘭搖搖頭:“他怎么好管?更何況也不知道那個小賤人又使了些什么狐媚子手段,竟然迷得安琪老公五迷三道,說什么已經(jīng)不愛她了,既然孩子也沒了,兩個人就沒有什么必要繼續(xù)了,安琪有多愛她老公你知道嗎?這簡直就是把咱們安琪的心掏出來碾碎?。 敝苕锰m避重就輕,專門撿片段式的,不利于阮安藍(lán)的極具誤導(dǎo)性的話給胡大勇聽。胡大勇在獄中多年,對妻女的愧疚和思念豈是言語能形容?即便周婷蘭跟他在他入獄前就辦了離婚手續(xù),后來周婷蘭更是直接帶著孩子改嫁,但這并不能耽誤胡大勇的愧疚。因?yàn)楹笥掠X得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,咎由自取,就連坐牢都是自己作的,跟旁人都無關(guān),他這輩子最歉疚的就是老婆孩子。所以聽到周婷蘭這么說,胡大勇哪里還坐得住?陰著臉問:“那賤女人叫什么名字?”周婷蘭佯裝詫異的抹了把眼淚,“叫阮安藍(lán),是個小明星,就在這旁邊那棟金色大樓里邊兒上班呢。大勇,你要做什么?”胡大勇沉默不語,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再看周婷蘭,語氣陰沉詭異的讓人忍不住聯(lián)想到恐怖片里壓低聲音說話的幕后反派。胡大勇說:“那賤人害得咱們的女兒落得這般田地,你說我要做什么?這事兒你別管了,你就照顧好咱們女兒就成,說到底誰家孩子誰心疼,指望那個姓阮的來辦事兒,下輩子都未必有信兒?!绷滔逻@句話胡大勇就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離開了餐廳,周婷蘭錯愕的望著胡大勇略顯消瘦的背影,嗓子眼兒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似的。大勇,對不起,我沒辦法,誰讓你對不起我們母女兩呢?既然你還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利用價值,那我就沒理由讓你這么回去了,更何況,這是你欠我們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