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那些收藏的奢侈品之外,周婷蘭身無分文。更別說是請營養(yǎng)師和保姆幫忙調(diào)理身體照顧阮安琪了,她連自己都養(yǎng)不起了?,F(xiàn)在周婷蘭和阮國強一把年紀什么也不會,全靠一個阮安琪來養(yǎng)活。阮安琪養(yǎng)自己老媽是沒話說,可到底阮國強不是她親爸,就算他對她再好,以阮安琪的個性,也絕對不會真的拿阮國強當親爸。被阮安琪明里暗里的嫌棄了幾次之后,阮國強臉上掛不住,找了個理由出門兒,不愿意擱家里待著。青林灣這一帶是寸土寸金的高級公寓,安保和隱秘性很高,阮國強夾著根煙一路下樓,原本想著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抽根煙,再盤算盤算怎么東山再起的事兒。結(jié)果前腳剛邁出單元樓的大門,后腳就被人給堵上了。阮國強探究的看著面前這個灰頭土臉,滿身傷痕的“老年人”,困惑的抬起了眉,舉著煙問:“這位大叔,請問你是?”胡大勇“呸——”的一口痰準確無誤的吐在了阮國強的臉上,咬牙切齒的罵道:“你這個狗娘養(yǎng)的老chusheng!我打不死你!”阮國強這些年附庸風雅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,哪里會罵人打架?胡大勇這狠狠地一拳砸過來,阮國強頓覺眼冒金星,鼻血瞬間就飆了出來,他趔趄的往后倒了兩步,感覺到人中濕漉漉的,下意識伸出手指來摸了一下。這不摸還好,這一摸阮國強嚇得魂飛魄散,呲著牙咧著嘴就喊了起來,“保安!保安!這里有人鬧事兒!”“我打死你個老不死的混賬東西!”又是一聲怒罵,胡大勇的拳頭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膶柿巳顕鴱姷拿骈T就打了過來。阮國強哪里是在獄中被迫鍛煉了多年的胡大勇的對手?即便他身手不算矯健,可再怎么說也被迫當了這么多年的“陪練”,那拳頭一個個落下來都是見真章,拳拳到肉的。沒幾下子,阮國強就如一條死狗一般氣息奄奄的栽倒在地上,手里的煙斷成了兩截兒,一如此刻他一動不動的手肘?!八氖r過去了。”高燃愁容滿面的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平穩(wěn),面容紅潤,可是安詳寂靜的如一具尸體一般的阮安藍,心里像是打翻了調(diào)味瓶。從接觸到阮安藍這個人以來,她帶給人的印象就一直都是活潑好動,陽光明媚的,只要是阮安藍在的地方,那次不是嘰嘰喳喳鬧哄哄的?家里的傭人們都喜歡阮安藍喜歡的不得了,對這位和藹可親,幽默風趣的少奶奶崇敬又喜愛?,F(xiàn)在阮安藍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眼睛都睜不開,小桃?guī)ь^哭了不知道多少次。她們不知道少奶奶是怎么了,只知道從這個房子被買下來,她們從老宅派到這里來開始,就沒有看到過少爺在家里待了超過二十個小時的。這兩天少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坐在少奶奶床邊照顧她陪著她,人眼見著瘦了一大圈兒,可少奶奶到底怎么了,怎么還不醒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