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論謀略和才干,你不如老大顧百安?!薄罢撔臋C(jī)城府,你更是跟你二哥顧百成拍馬莫及。”“而就連隱居避世,既不沾染官場,也不踏入商場的老三顧百馨,你都比不上人家!人家可還是比你大不了半歲,還是個女娃娃,可你呢?”沈知曉的眸子銳利無比的盯著顧百欽,幾乎要將他釘穿了,“老爺子最疼誰,最偏向誰,將來在分家產(chǎn)的時候又會格外的關(guān)照誰,難不成你自己心里沒點(diǎn)兒數(shù)?”“是,那顧霆淵的脾氣差,手段毒,出了名的六親不認(rèn)?!鄙蛑獣灾S笑:“你吃過多少次虧了你數(shù)數(shù),好歹你我也是他的長輩,可他是怎么對我們的?你沒個記性么?”顧百欽動搖了,神色驚慌的看向沈知曉,雖然沒有說話,可表情出賣了他的心情。沈知曉最后添了一把火:“現(xiàn)在老爺子還在他就敢這么對我們,等老爺子沒了,沒人壓制的了他的時候,咱們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?!薄澳銊e忘了,不說沈家,芝芝上次吃了多大的虧,你不會都忘了吧?就算不為自己,可你也別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呢!”“砰——”的一聲。顧百欽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甩了下來,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閃過顧霆淵看向自己時冷冰冰的眼神,以及這些年來顧霆淵為人處世的狠厲手段。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,轉(zhuǎn)瞬之間就斬斷了他腦海中緊繃的神經(jīng)。雙手劇烈的抖動起來,顧百欽神色凄惶,不斷地咽著口水,緊張的冷汗從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,匯成了一條細(xì)細(xì)的河流淌下來?!澳阏f,我該怎么辦……”顧百欽終于問了。沈知曉露出些許得意的神色,隨即壓低聲音,附在顧百欽耳邊道:“我前些日子見了誠誠,他給我指了一條路,今晚我就帶你過去見見人家。”察覺到顧百欽想要發(fā)問,沈知曉立刻按住他的肩頭,“你放心,人家連顧霆淵的制裁令都壓的下來,還怕扶不起區(qū)區(qū)一個你?”顧百欽也知道匯豐集團(tuán)如今恢復(fù)活力,而且多加阻撓東臨生意的事兒,因此面露詫異。“你是說,你認(rèn)得那個幫了沈家的人?”沈知曉勾唇:“先別問這么多了,這件事兒,目前只有你我知道,就連芝芝,你也先不要告訴她。小姑娘嘴皮子快,萬一禿嚕出去了,倒霉的可就是你我了?!鳖櫚贇J平順著心情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我曉得,你放心吧?!币恢币詠?,在比自己矮了幾個輩分的小輩的壓制之下存活,顧百欽早就已經(jīng)覺得憋屈不已了。只是他沒有什么本事,只有一張嘴會吹噓,其他的都是擺設(shè),就連腦子都沒怎么派上用場。如果沈知曉真的能指一條坦蕩的光明大道,往后顧霆淵下了臺,老爺子也走了,顧家的未來話事人若是換做了他……顧百欽心中興奮的跳動起來。若是如此,那可真的是再好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