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先動的手。
因為覺得一直沒什么硬骨頭的司年,會這么給自己沒臉。
她們所在的位置雖然人不多,但還是有人往這邊看過來。
司年目光很淡,沒老太太那么憤慨,她越是平靜,老太太就越生氣。
誰也沒想到,她會突然發(fā)難,舉起拐杖就往司年門面砸,這一幕發(fā)生得太快,司年完全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手臂擋住了一些,但還是被砸到了額頭。
司年當(dāng)即報警,然后兩人被一起送到了警局。
席司妄丟下工作趕到警局的時候,司年坐在凳子上,額頭貼合紗布,撒布還被鮮血浸染了顏色,紅得刺眼。
他神色漠然的走過,蹲在司年面前時,整個人柔軟得不可思議。
看到他,司年沙啞著聲音開口,“你來了?抱歉,給你的驚喜都浪費了?!?/p>
“額頭痛不痛?”他搖頭,驚喜什么的,沒有她的安全重要,“下次遇上這樣的事,先保護(hù)好自己?!?/p>
司年從他目光中看到對自己的擔(dān)心,她一笑,將他拽起來,坐到自己身邊。
警局的警察往這邊看一眼,見司年保釋人過來,就往這邊走來,“這件事你們是私了還是打算......”
“告她?!毕就鏌o表情。
抬眸看著警察。
“故意傷人罪,告她。”
坐在不遠(yuǎn)處的老太太聞言,氣得直捂住胸口,張嘴就往這邊罵,“扒拉著我們家吸血這么久,挨一棍子算是便宜她了,還有臉告我?!?/p>
她百無禁忌,在眾人看來,這跟倚老賣老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女警厲喝一聲,“這里是警局,麻煩您閉嘴。”
紀(jì)老太太跟掐著脖子的雞似的,支支半響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席司妄側(cè)眸看著司年,“你的意思......”
司年挽著他的手臂,“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?!?/p>
席司妄笑,態(tài)度很堅決,“我會讓我律師聯(lián)系紀(jì)家?!?/p>
女警微微頷首,“簽個字,你就能將你老婆帶走了?!?/p>
這兩人外貌怪般配的,男人對妻子也很維護(hù),紀(jì)老太太在桐城,認(rèn)識的人可太多了。
但那又如何,如果紀(jì)家能量真那么大,能讓她丟了工作,那她也沒什么可說的。
不過,如果紀(jì)家敢這么做,她就敢上互聯(lián)網(wǎng)。
司年被席司妄帶著往外走,手一直被他牽著,看到司年離開紀(jì)家,似乎過得也不錯,老太太心緒難平。
只能眼睜睜看著。
紀(jì)亭川姍姍來遲,帶著一臉疲憊,保釋了老太太之后,見他也沒生氣質(zhì)問什么的。
女警就道,“受害者準(zhǔn)備告你們家老太太,也是您前未婚妻,你們家老太太下手真夠狠的,司小姐的額頭傷口可不輕?!?/p>
下筆簽字的手,倏然一頓。
紀(jì)亭川抬眸看著女警,“你說我奶奶動手的人是誰?”
“您前未婚妻,司年?!?/p>
紀(jì)亭川握住筆的手,倏然收緊,臉色也非常難看。
女警看不懂了,這是生氣誰?不像是司年,那就是他奶奶?
但是婚禮取消原因,桐城怕是沒誰不知道,這是后來凹深情人設(shè),是不是有點不合適,也沒有信服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