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州放下餐巾布,“這一桌飯菜都是我做的,是為了給阿蘅賠罪。阿蘅能別生氣了嗎?”
寧蘅心頭鯁了一下。
好話都讓他說了,她還怎么生氣?
……哪有這樣的?
無賴。
“嗯?”傅瑾州從背后捉著她的兩只小手,輕輕的哄:“下次我一定輕點(diǎn),我向你保證?!?/p>
寧蘅深吸一口氣,妥協(xié)。
“……嗯?!?/p>
她不到的角度,傅瑾州勾起唇,得逞的笑了下。
元卿剛好將車開過來了。
傅瑾州低聲說:“我要去上班了,阿蘅給我一個早安吻?!?/p>
“好?!?/p>
寧蘅終于得空從他身上起身,先是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(lǐng),最后在男人如墨如灼的目光中,踮腳,乖巧在他額心印下一個吻。
傅瑾州很滿意。
輕撫她的小臉,“在家等我?!?/p>
“嗯?!?/p>
寧蘅點(diǎn)頭。
傅瑾州轉(zhuǎn)身出門,元卿下車,恭恭敬敬的給他打開后車座的門,男人上車,車門關(guān)上。
元卿發(fā)動引擎。
車身緩慢消失在她的視野中。
見他走了。
寧蘅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這個男人……
真是太讓人招架不住了。
旁邊的管弦走上來笑盈盈的說道:“夫人不必嘆氣,先生晚上就會回來陪您的。”
“……”
您誤會了。
不是你想的那樣。
寧蘅輕手輕腳的上樓。
殊不知,在她走到二樓拐角后,傭人們議論成一團(tuán):
“夫人走路好像螃蟹!”
“真是不出來,閣下這樣禁欲冷性的人,竟然這么生猛啊……”
眼見著話題越來越歪,管弦出聲道:“都散了!以后不許再議論!”
寧蘅原本準(zhǔn)備躺回床上補(bǔ)覺。
但是她卻翻來覆去沒有睡著。
當(dāng)初一意孤行與他締婚之時,全然沒有料到過,男人禁欲高冷的面容之下,竟是如此荒唐。
她闔上眼。
混沌迷糊,半夢半醒之間,她腦中倏地閃過昨晚那個小服務(wù)生說的話……
【您一定很愛您的妻子吧?】
【愛一個人的眼神,是藏不住的?!?/p>
愛?
他愛她么?
不,不可能。
萍水相逢,只不過一紙契約將他們綁到一起。
他們從前素不相識,何談‘愛’?
應(yīng)該是這樣。
兩年后人走茶涼,好聚好散。
僅此而已。
……
上午九點(diǎn)半。
亞斯蘭宮照舊開日常例會。
但是今日的會議,眾人臉上的神情都隱隱有點(diǎn)不對勁。
各大行政部長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落在最中央總統(tǒng)閣下的手腕之上。
原本那纖細(xì)冷白的腕骨上只有一條黑色冷檀香佛珠手串,愈發(fā)顯得男人禁欲森冷,鋒利無情。
可如今。M..m
竟然多了條小白兔發(fā)繩……
嗯……
小白兔????
眾部長再抬眸向男人那張禁欲倦漠的面容,還有那雙冷銳的眸子。
怎么也無法將這樣的臉,跟一個小白兔發(fā)繩聯(lián)系起來……
閣下怎么了?
閣下有女兒了??
閣下也太寵女兒了吧,還隨身戴著小白兔發(fā)繩做不時之需?
“什么?”
悠悠低冷的聲音響起,男人下頜輕抬,威壓冷冽的視線掃過現(xiàn)場每一個人。
眾人立刻訕訕回眸,會議有條不紊的繼續(xù)。
后來,元卿到——
會議繼續(xù)后,閣下指腹摸了摸那只小白兔,唇角不經(jīng)意的輕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