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祖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,“你先說。”
“我要是能為你解決了這個難題,我要你所有的股份。”
聞言,陳祖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,“陳曦,你要反了是不是?你怎么不去外面直接搶銀行?”
我低聲輕笑,“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(yīng),但是你很清楚要是不給錢的后果?!?/p>
“你這是趁火打劫!”
“隨你怎么看。”
陳祖安噎了噎,氣的瞪眉毛吹胡子的看著我,胸口起伏不定,明顯氣得不輕。
好久,他凝望了我一會兒,才沉沉的說道,“陳曦,如果你這么做是為了報復(fù)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,我可以跟你道歉,但是,關(guān)于公司的股份,我可以給你,但是能不能商量一下,全部給你,我做不到?!?/p>
見狀,我只是聳了聳肩,表情無辜的道,“我想你應(yīng)該是誤會了,在商言商,我現(xiàn)在并不是以你的女兒來跟你談條件,而且以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,你好像并不具備和我談條件的資格,當(dāng)然,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幫忙,那你當(dāng)我沒說。”
“我要你幫我還債,又把股份全部給你,那我還要你還債做什么?”他臉色帶著怒意,仿佛下一秒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我淡淡的看在眼里,臉上依然十分鎮(zhèn)定的笑著,“你又錯了,要是不還債,你傾家蕩產(chǎn)也就算了,甚至還要面對坐牢。而未經(jīng)允許私自販賣股份這一點就可以讓你將牢底坐穿?!?/p>
話音剛落,陳祖安的臉?biāo)查g變得刷白。
過了好半天他才低聲說道,“陳曦,我不信你會這么心狠,你不要忘了,如果不是我,你連個正兒八經(jīng)的姓氏都沒有,哪里還會有現(xiàn)在沈太太這個稱號,如果不是我,怎么會攀上沈家這樣的豪門,你不能恩將仇報,而是應(yīng)該感激我才對。”
他說完,我緩緩收起笑容,抿唇看著他,“無利不起早,這個道理還是你教給我的,我現(xiàn)在不過是學(xué)著你的方式而已,哪里算得上恩將仇報呢?”
他臉色再次一變,嘴里支吾著說,“你胡說,我雖然對你和安若是不同一些,但是你必須得承認(rèn),沒有我,你早死了?!闭f完還帶著癲狂的笑了笑,“給你造成這一切的可不是我,而是那個睡在地底下的人,你要恨也應(yīng)該恨她才是,誰叫她水性楊花?!?/p>
我臉色一沉,“如果有選擇誰愿意顛沛流離,而且你確定你詆毀我媽我還會幫你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這個忙,除了我,沒別人可以幫你。”
“所以,你……”
我冷笑,“如果你做不到我剛剛所提的要求,那么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好了,至于你那顆掌上明珠我想大概會用來抵債了,會遭遇什么我可就不保證了,畢竟我和你沒有一點血緣關(guān)系,我也不欠你們什么?!?/p>
這句話一出口,如果說剛剛陳祖安臉上還有一點血色的話,現(xiàn)在完全是消失殆盡了。
他看了我好一陣,才面如死灰的問道,“你真的非要股份不可?”
我沒說話。
他也全都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