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努力憋笑間,祁御堯忽然抬頭看過來,仿佛帶著寒意,嚇得她無意識地站成了立正的姿勢。
“既然母親已經(jīng)跟傾兒道了歉,就請母親回去吧,傾兒恐怕一時間無法馬上原諒你,我還得繼續(xù)哄著她?!?/p>
祁母:“?。?!”
沈傾兒:“……”
為什么她有種明明躺了槍,但躺得很幸福的感覺?
祁母氣得滿臉通紅,厲聲道:“御堯,你怎么可以這樣跟你媽說話,小時候我教你的禮儀哪去了?”
“母親,你不顧我與傾兒的顏面,當(dāng)著所有親戚的面羞辱傾兒時,你考慮過禮儀的問題?”
“你、一碼歸一碼事,再說媽已經(jīng)給她道過歉了!”
“但母親,你并未取得傾兒的原諒。”祁御堯面不改色地與她理論。
到底是她的親兒子,祁母如何看不出他的意圖。
她這兒子啊,只怕沈傾兒不說點(diǎn)什么,這一趟她肯定會白來。
不得已,祁母只好重新面對沈傾兒,語氣有些不悅,“沈傾兒,我已經(jīng)給你道歉了,你還想要我怎么樣?”
“祁夫人,我哪敢要您怎么樣,您的道歉我已經(jīng)接受了,而你要做的事情,我也會盡快做到,不過可能還需要您的幫助,您這位兒子太忙,我想要他陪我去民政局離個婚都抽不出時間,您說該怎么辦?”
聞言,祁母立即回頭責(zé)備道:“御堯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既然要離婚,就早點(diǎn)把這件事解決,耽誤了人家的時間,也耽擱你自己的幸福大事?!?/p>
祁御堯冷眸微凝,“誰跟你說,我要跟傾兒離婚?”
噗嗤……
祁大少爺,這可是你姑奶奶我說的??!
祁母怒道:“我這不是聽她說了嘛、”
“母親,從小你教育我要仁者見仁,如今你卻變成一個人云亦云的人,你的話如何讓我信服,請你回去吧,我與傾兒的婚事,不用你來操心,我自己會處理好。”
祁御堯不欲多言,最后下了逐客令。
祁母氣得甩了甩手,“得,你叫我來就是純粹要?dú)馕业?,就為了給你的小老婆解氣,我走就是了,氣死我了真是……”
聲音揚(yáng)長而去。
辦公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,氣氛突然變得尷尬。
沈傾兒還站在剛才的位置,沒有走進(jìn)去,就這么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優(yōu)雅男人。
他在笑,如沐春風(fēng)般,將殘留在辦公室里的不愉悅揮散。
“傾兒,這樣有沒有讓你氣消一點(diǎn)?”
“并沒有,我還是要跟你離婚?!鄙騼A兒心意已決。
祁御堯唇角上的笑容,陡然僵住。
沈傾兒不忍心看他受傷的眼神,于是瞥開眼睛,身體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往后退,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,我要去找房子,找到就搬出去?!?/p>
不跟他一起住了,省得礙別人的眼睛。
聽到她要搬走的決心,祁御堯哪里還坐得住,急忙走出去拉住她,“傾兒,別走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決定好了,跟你在一起,除了在床上做那種事之外,我跟你就沒有任何共同話題,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,請你不要再糾纏我?!?/p>
“傾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