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打開蓋子,一邊在我頭頂說道:“你的事情,哪件不關(guān)我的事……嗯?這是……”
他的尾音帶上一絲愉悅又玩味的笑意,我在他懷里,胸膛和肩膀微微起伏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。
曾經(jīng)的恐懼驚惶、夜夜夢魘;現(xiàn)在纏綿入骨、患得患失。
木盒子里面是一套純白的喜服,傳統(tǒng)的式樣,卻蒼白如紙。
不用抖開,就能看到那幾灘暗紅的血跡,已經(jīng)蒙上歲月的見證,變成深色。
古書里總是形容得多么美好,點點落紅,艷如紅梅,刺目驚心,卻又如同獻祭般愛*欲交融。
其實能否白頭,并非看這點血。
而是看愛與不愛。
“禾穎,有些東西神仙也堪不破……如果我知道現(xiàn)在你對我這么重要,我那時就應該好好哄你,讓你別這么痛……你那時指甲都抓出血了……”
“可惜天地六界之中,都沒有如果,只有結(jié)果?!彼笾业氖滞螅屛肄D(zhuǎn)過身來。
他涼薄時如刀鋒冰冷,他溫柔時卻如仙露甘甜。
我笑了笑,抬眼看著他,偏頭問道:“那結(jié)果是什么?”
他勾起一抹淺笑,捏著我的手送到他唇邊——
冰涼的舌尖勾起指腹,輕輕吮咬著每一根指尖,這種異樣的觸感仿佛微弱的電流,在血液中帶起細小的火花。
“……結(jié)果就是,現(xiàn)在要花更多的時間才能哄好你?!?/p>
這天晚上我睡得很沉,他的懷抱太柔軟,讓我舍不得與他分開一寸。
這種姿勢很讓人羞惱,我側(cè)躺著被他抱在懷里,整個后背與他胸腹相貼,一寸寸肌膚互相烙印,甚至在結(jié)束后,他也沒有退出半分,而是繼續(xù)抱著我,讓我乖乖睡覺。
這種異樣的相連,讓我的夢境變得十分古怪。
我明知道他在身后抱著我,卻恍惚覺得床前有人站著,我極力想要睜開眼睛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身后的江遠逸牢牢禁錮,不能移動半分。
房里好像有人走動,打開了窗戶、打開了房門,來來回回到處走,我焦急的拼命想要睜開眼,眼皮卻像千斤重,無法動彈。
不是吧……
有江遠逸在,我還會被鬼壓床?
我記憶中極少極少有這種情況,起碼從十六歲開始,夜夜的夢魘都是江遠逸,從未有過這種鬼壓床。
遠逸……遠逸……我心里默默念著他的名字。
——你不是不用睡覺嗎?快拍拍我讓我清醒過來呀。
?他要做什么?
“禾穎!”一聲清冽的嗓音如醍醐灌頂,讓我瞬間瞪大了眼睛!
突然清醒導致腦袋一陣暈眩,江遠逸伸手按住我的太陽穴,低聲訓斥道:“你這么著急睜眼做什么!”
我……
“我好像被鬼壓床了……我好著急,一直想著你怎么還不救我……”我閉上眼搖了搖頭。
他輕笑一聲,悄聲在我耳邊說道:“不是好像,是真的有東西來了,你看——”
江遠逸讓我看什么?
我縮在被子里,順著他的手往外看去。
他已經(jīng)撐坐起來,越過我的身體去撩開床簾,我從床簾的縫隙中仔細打量了一圈。
屋里沒有人,一切如舊。
當目光落在窗戶上時,一個高大的人影矗立在我的窗外,一動不動!
,co
te
t_
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