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清若順手將免責書遞給慕景深,男人看也沒看一眼,拿著筆在落款上簽下名字。遞給護士的時候,慕景深低聲說:“幫我轉(zhuǎn)告一下醫(yī)生,不論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,我都會給醫(yī)院捐贈一棟住院樓?!臂背侵行尼t(yī)院,因為是容辭名下的,所以一直不缺錢,容辭不僅做醫(yī)院,還做投資,慕氏、江景壹號都有他的股份,但是醫(yī)院后方那塊地,是慕景深的,他不同意,誰都不能用。哪怕是容辭和慕景深關(guān)系那么好。護士眸光亮了一下,轉(zhuǎn)身進了急救室。林萱的身體素質(zhì)非常虛弱,甚至還出現(xiàn)了血壓異常的情況,護士這一進去,再出來已經(jīng)是兩個小時之后。醫(yī)生頭上都是汗,不過從他面部放松的肌肉看來,這個孩子一定保住了。果然,醫(yī)生開口:“孩子保住了,但是必須靜臥休息,慕先生,如果再受到什么嚴重的打擊刺激,我們也無能為力?!比蒉o的醫(yī)生,基本上是業(yè)界口碑最棒、各科室翹楚,既然這么絕對的話都放的出來,那么林萱的情況還真的是不容樂觀。慕景深點了一下頭,“多謝?!绷州孓D(zhuǎn)入了SVIP病房,秦漱第一時間跟著護士過去了。她手上扎著吊針,血管太細了,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,青黑不已,看著就痛。她的嘴唇,宛如即將枯萎的花瓣,一點色澤都沒有,林萱躺在床上,一動都不敢動,眼角還有淚痕,眼眶艷紅,看著不知道哭了多久?!拜鎯??”秦漱在病床邊兒坐下來,林萱腦袋動了一下,眼神挪到了秦漱的身上:“阿漱,今天的事情謝謝你?!彼嗔巳嗔州娴哪X袋,“你放心吧,我剛才聽醫(yī)生說了一句,孩子保住了?!钡惨呀?jīng)強弩之弓了。林萱自己的身體,她比誰都清楚。她唇角翹了翹,沒說那么多。秦漱心里都是后怕,坐在林萱的身邊,想問林萱情況,又怕戳到她的傷心事兒,一個英俊的小伙子,硬是被話憋的手足無措。慕景深和方清若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。方清若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曳地長裙,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,站在慕景深的身邊,纖細的身影略顯嬌俏,她身上的欲氣都被她驟然溫婉下來的表情給壓住了。林萱舔了一下干澀的唇瓣,還是第一次,林萱發(fā)現(xiàn),慕景深和方清若看上去竟然那么的般配。秦漱順著她的眸光看見了兩人,他唇角頓了頓,冷聲說:“你們來干什么?”慕景深神情毫無波瀾,他兩步近前,唇瓣張合:“秦導(dǎo)說笑了,太太是我的,病房也是我開的,這句話應(yīng)該我來問才對吧?”秦漱:“……”“所以,萱兒的先生,在萱兒出現(xiàn)危險的時候,只負責掏錢嗎?”這句話過于直白,方清若擰了一下眉,低聲說:“阿漱,這是慕總和他太太之間的事情,你不該插手?!鼻厥勓岳湫σ宦暎骸八阅憔驮摬迦胨麄兎蚱拗g的感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