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誰換的都無所謂了。
這么想著,她又轉(zhuǎn)開話題,“云姨,你以前不是每隔兩天才過來一次么?怎么今天一整天都在?!?/p>
“自從上次您跟先生一起回來,先生就讓我在這里住下了,因為房子需要人看管和定時打掃?!?/p>
“……”
云姨笑呵呵的又道,“您從這里搬出去衣服,先生好像都沒有打算把這套房子賣出去,想來應(yīng)該是因為這套房子是你們的新婚別墅,他沒舍得讓它蒙塵或者賣出去吧?!?/p>
怎么說來說去,都能提到傅庭謙那個狗男人。
池念此時最不想聽到關(guān)于他的任何事,于是道,“云姨,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?!?/p>
云姨一愣,“啊?”
“也不要叫我太太,我跟他已經(jīng)離婚了?!?/p>
“……”
那她應(yīng)該叫什么?
直接叫名字……也太不合適吧?
云姨扶著池念下樓。
準(zhǔn)備快到一樓時,她想起了什么,三秒又忘的喚池念,“對了太太,有位姓蘇的小姐來找您,我之前看您一直沒醒,就叫她回去等您好點再來,但她堅持不肯走,一直都在客廳里等著?!?/p>
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池念已經(jīng)抬起盈盈長睫,望見了坐在客廳里的蘇蔓之。
蘇蔓之自然也注意到她們這邊,把目光落在她們身上。
池念幾乎沒做多想,連多一秒的眼神都沒在她身上停留,直接就對云姨道,“送客吧,我不舒服,不想見其他什么人?!?/p>
沒待云姨應(yīng)聲,蘇蔓之從沙發(fā)中站起身,“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直覺讓池念清楚,她此行不善。
當(dāng)然,她們也不可能再善得起來了,甚至是連最基本的客套,都不太可能維持得了。
池念冷淡的開腔,“有什么話你自己去問傅庭謙,別來問我,我沒心情回答你?!?/p>
云姨不上網(wǎng),跟傅庭謙也沒怎么接觸,自然不知道蘇蔓之跟傅庭謙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聽池念的口吻,她便也對蘇蔓之下了逐客令,“太太現(xiàn)在還病著,你有什么事還是以后再說吧,請你出去?!?/p>
蘇蔓之視若無睹,目光直逼池念,“你現(xiàn)在既然能下樓,聊幾句耽擱不了你太長的時間?!?/p>
耽擱不了太長時間池念也不想耽擱。
她冷著臉,沒有商量的余地,“云姨,有人聽不懂人話,那就直接拿掃把轟吧。”
云姨還真的應(yīng)了一聲,松開她,轉(zhuǎn)身就想去拿掃把。
蘇蔓之蹙著眉,立即冷聲道,“你跟庭謙還沒有復(fù)婚呢,這么快就開始想用女主人的身份自居,是不是得意忘形的太早了點?”
“我又得意忘形了?”
真有意思。
池念真心覺得不論是傅庭謙還是蘇蔓之,簡直令她煩到?jīng)]邊。
一個個跟狗皮膏藥似的,怎么甩都甩不掉。
難道上輩子她真的挖了他們祖墳,以至于這輩子非得在她面前刷存在感,找她的不痛快?
池念搞不明白,為什么她還沒去找蘇蔓之的麻煩,反而蘇蔓之自己卻送上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