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三年了,他失敗了。他的耐心在無數(shù)次失望中被磨滅,每次她主動找他,都不是因為緋聞,而是因為喬家!一直到她父母出事,他從國外馬不停蹄趕來,本想給她一句安慰,甚至想對她說,她沒有了父母,但是,有他。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,只要她愿意,他們將來可以再要孩子,可以一家三口相伴不離。可是,他卻看到她慢慢地轉(zhuǎn)過頭,沖著他毫無感情地道,我們離婚吧!他失去了她利用的價值,就這么,被她毫不猶豫地拋棄了。甚至,連一天都不愿意等!可即使這樣,他也舍不得辦一張真正的離婚證,放她離開……可是,命運終究還是收回了所有不該屬于他的東西。他永遠(yuǎn)也不知道,她離開的前一晚,想對他說什么。甚至這三年,一千多個日夜,他想遍了所有的可能,都無法找出一個最充分的理由。她走了,他的心空了,猶如偌大的床,少了枕邊人,他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意思。過去他們?nèi)昊橐隼铮苌僭诩易?,可是,現(xiàn)在,他卻工作再忙,都堅持回家。只是,再也沒有誰在門廳留一盞小壁燈,再也沒有誰,能夠讓他抱著安心入睡……陸靳北想到這里,才意識到對面的許芷晴一直在說著什么。他有些心煩,起身道:“我走了,晚上還有工作?!薄敖?!”許芷晴端著杯子,溫柔地笑:“我們不是說好了嗎,這次算是告別,所以,干了這杯吧!只是我現(xiàn)在特殊情況,不能喝酒,只能用飲料了?!标懡敝幌牒芸旖Y(jié)束這一切,于是,拿起了桌上的酒杯,碰了許芷晴的,然后,一口干了下去!因為來的時候,是許芷晴去的陸氏,兩人也是坐著陸靳北的車來的。所以,回去的時候,許芷晴開口道:“靳北,你喝了酒不能開車,我用車先送你回去吧!”陸靳北也覺得自己有些暈,點頭:“好的,車就放你家,明天我讓秘書去取。”兩人說著,一起出去。而正好,喬初念那邊也吃得差不多了。小楠楠說要去洗手間,于是,喬初念牽著她的手走向洗手間。陸靳北剛要走出大廳,就聽到一個軟軟的聲音在說話,他瞬間好像被擊中,甚至,勾起了久遠(yuǎn)的記憶。他轉(zhuǎn)過頭去,便看到‘安然’正牽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,向著另一邊走去。兩人沒有看到她,只是在互相交談。在看清楠楠面孔的時候,陸靳北的腳仿佛被釘住,為什么這個小女孩,像極了當(dāng)初第一次去他家的喬初念?!他有些恍惚,甚至,向著二人走了兩步。旁邊,許芷晴道:“靳北,怎么了?”陸靳北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母女二人,直到她們消失在了轉(zhuǎn)角,他才慢慢收回目光。他突然覺得有些頭暈,道:“走吧。”小女孩的事,他可以明天派人去查。上了車,許芷晴車速有些慢,陸靳北覺得悶得厲害,于是,打開了窗。可是,那種感覺卻沒有消失,反而,身體里開始發(fā)熱,小腹深處,開始升起火焰,一點一點灼燒著他的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