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當”一聲脆響,花瓶便隨花架的傾倒而落地,碰在地上摔了個粉碎,其間盛著的清水和插著的花枝也在這一刻,逸散在周圍,弄得一室狼藉。
怡寧侯夫人多年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
當局,她就掩面哭了起來,“老爺老爺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你你就算要讓我們母子去死,也總得給個理由吧”
她一邊哭,一邊痛斥怡寧侯的惡校
同時,也在心中思忖起來,這一幕發(fā)生,到底是因為什么
能以領(lǐng)頭饒身份撐起家族在京中生意的她,自然不是那遇事只會哭涕訴苦的女子。
她明白,該柔的時候得柔,但任何時候,都不能放棄探尋緣故。
今日早上出門的時候,老爺明明還是好好兒的,可一回來,就揪著恒兒打莫非,是因為昨兒個那事
事情沒成,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虑榱恕?/p>
但若只是沒成,老爺應(yīng)當也不會有現(xiàn)下這言校
看來,今日早朝,還發(fā)生了別的事情
在想明白了關(guān)鍵之后,侯夫人又立馬換了副口吻,痛心道,“老爺,妾雖不知你今日在外遇到了什么,可你別忘了,咱們始終是一家人”
“一家人便意味著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若是你今日不由分對我和恒兒動手,那來日,事情傳出去了,旁人笑話的,也只會是整個怡寧侯府”
蕭晚晴也在旁邊低聲附和,“母親得沒錯,面對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,想辦法解決永遠比找人出氣重要”
果然,聽了她們這一席話,剛剛還怒氣上頭的怡寧侯,總算緩緩靜下來了。
是啊,就算他此時把兒子打死,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,也不能挽回了。
外面的人若是聽聞此訊,不定,還會笑他沒有本事,就只有打兒子這一個出氣的方法了。
但即便是想通了這一點,他胸中的怒火,依舊沒有平息,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懂,可你怎么就沒教給這個逆子呢”
“這也是我親兒子,你以為我想教訓他嗎”
著,他便甩袖撫撫心口,一邊為自己順氣一邊道,“你們不如先問問他,問問他昨日在訴苦的時候,都隱瞞了什么”
“問問,那倆被他當街堵住的姑娘,都是什么身份”
見他沒有再動手的意思,蕭晚晴連忙將侯夫人扶起。
同時,兩人也忍不住對視一眼,想從對方那兒,確定自己的猜想。
身份難道昨日被蕭賦恒堵住的兩名姑娘,還有大來頭
侯夫人在蕭晚晴的攙扶下,快步走到蕭賦恒身邊,沉聲問道,“恒兒,你老實,你昨日,是不是對我們有所隱瞞”
昨日,她根本沒有詢問那兩個被兒子堵在路上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來頭。因為在她看來,兒子不可能犯那種冒犯貴饒低級錯誤。
自家兒子,自己還是了解的,雖然在外闖禍不少,但也都是能憑怡寧侯府壓得下來的事。
可今日看來,此事,是她疏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