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。
霍懷瑾站在誅仙柱旁看著潭水冒了幾個水泡后漸漸歸于平靜，眼皮微跳，心底慢慢浮上一抹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慌。
心口突然絞痛起來，他捂著胸口彎下腰，看著幽靜的寒潭黑眸里的血色逐漸濃重。
霍懷瑾身子一躍而起，足尖點在誅仙柱上，迅速落如潭中，身子沉入寒潭看見慢慢下沉的許蕓煙。
一身紅衣被水波蕩開，四散開來，黑絲飛舞，面容蒼白，雙眼緊閉著，像一具精致的尸體，沒有一絲生氣。
他拽住許蕓煙，飛出水面，在半空中松手。
身子狠狠磕在地上，許蕓煙嗆了幾口水，猛咳了幾聲。她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好像斷裂了，手腳沒一絲力氣，微微抬頭看著霍懷瑾，艱難道：“崇華天尊，你若是想殺了我，大可不必親自動手?！?/p>
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諷，“不對，我好像忘了，魅不死不滅，尊上好像也殺不了我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下一秒，霍懷瑾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現(xiàn)在她身邊，鼻尖的空氣一瞬間凝滯。
脖子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，許蕓煙艱難的呼吸著，嘴邊的話一字一句擠出來。
“崇華天尊真的九重天的好神仙?！?/p>
“你喜歡那個凡人？哈哈哈，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，我有多疼，我會十倍讓她償還！”
“霍懷瑾，我恨你！”
“霍懷瑾，你到底有沒有心？！”
脖間的手力道越來越大，許蕓煙半闔著眼，眼角的淚如連珠一般墜下，聲音也逐漸細微，“霍懷瑾，我這么喜歡你。”
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·····”
“為什么？”
許蕓煙完全失去的意識的那一霎那，她腦子里閃過的是，若是拼盡全力她完全可以從霍懷瑾手中逃脫，但是，她不愿。
一如哪日，霍懷瑾不喜歡凡人了，她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他好。
因為一個人孤寂太久，難得的溫柔就成了唯一的救贖。
她舍不得放手，也放不開手。霍懷瑾于她就是心魔，得不到哪怕遍體鱗傷她也不愿放手。
——
寒氣順著毛孔一點點滲入骨骸，許蕓煙睜開眼，入目是一片漆黑。身下似乎是柔軟得到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