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白興言賭對了,白花顏長得確實像白驚鴻,可惜,文國公府卻沒有了參與這場賭注的資格。天下之事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,誰也想不到白家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,更是誰都想不到,神武將軍君慕凜,竟在一場必勝的戰(zhàn)役中,失蹤多年?!澳阌浀梦沂悄愣憬銌??”她問白花顏,“如果記得我是二姐姐,那可還記得大姐姐?”白花顏想了一會兒,拿出來一只葫蘆,“大姐姐給的?!笨墒钦f完又搖了頭,“大姐姐壞?!彼幌戮涂蘖耍盎?,你不要記得那些事情,那只是我們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。終于我們都長大了,就不會再犯那樣的錯。你聽著,咱們的大姐姐是個好人,我們不能因為她犯過錯誤就否認(rèn)她的整個人生?;仯懵犜?,不要再去怨恨她,就像我和你三姐四姐也不會再去怨恨你一樣,好不好?”白花顏聽著她說話,不是很能聽懂,但是二姐姐在哭她卻是看明白的。她抬手給二姐姐擦眼淚,一遍一遍地說:“二姐姐不哭,花顏都聽你的,花顏誰都不恨,花顏以后一定聽話?!币姲Q染的眼淚還是不停地掉,她急了,轉(zhuǎn)身去抓白蓁蓁,“你說你是我四姐,那就快勸勸咱們的二姐姐,讓她不要哭了,她一哭我就又想哭?!笨墒前纵栎枘睦飫竦米。Q染就一直哭,白花顏也一直哭,勸來勸去她也哭,陪在白鶴染身邊的紅忘也紅了眼圈兒,等白燕語和白浩軒來了,就也跟著一起哭。很快地白瞳剪跟白浩風(fēng)也加入哭局,一時間,哭聲蔓延公主府,大得整個天賜小鎮(zhèn)都聽得到。所有白家的孩子都在哭,可是所有白家的孩子也都聚在一起。三夫人關(guān)氏說:“雖然不容易,但或許一切都是值得的?!卑着d倉抬手往臉上搓了搓,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。除了他以外,上一輩姓白的都不在了,臨來之前聽說他那位二哥也死在了牢里,連帶著白千嬌,都沒了。老國公膝下三子,如今只剩下他一個,那么往后歲月里,他這個三叔就是大家長,他得護(hù)好這些孩子們,護(hù)好白家最后的血脈。關(guān)氏知他心意,主動伸手去握他,“還有我,會跟你一起護(hù)著她們,一個一個送她們出嫁,也會好好地看著紅忘把嫡公主娶回家。白家沒有散,也不會散?!背隽苏拢着d倉帶隊,所有從上都城過來陪白鶴染過年的人都要回去了。這一次白蓁蓁也跟著一起走了,因為那邊還有今生閣,還有那么多生意,白鶴染不在京中,擔(dān)子全都壓在她身上。雖然有個迎春還有葛家兄妹可以分擔(dān),但少了她,還是少了一個可以當(dāng)家作主的人。紅忘也得帶著君靈犀走,如今他不但擔(dān)著紅家的一部份生意,他還是最年輕的狀元郎?;噬显缬羞^話,待這次回去后,就要封他為左丞相了。白燕語也得走,凌王府不能一直沒有女主人,天賜鎮(zhèn)外買了那么多地皮,這兩年多下來建設(shè)得已經(jīng)有一定的規(guī)模了。白蓁蓁管京里的鋪子和城外的藥山,這些新買下來的地皮上的事,就都由她這邊負(fù)責(zé)。她肩上的擔(dān)子也重,不走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