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月是真的喜歡這糕點(diǎn)的味道,她連著吃了兩塊還有些意猶未盡,只不過宮中自有宮中的規(guī)矩,便是愛吃的東西也不能多用。元昊看著她道:“你比嘉禾要大一些,也到了出嫁的年紀(jì),不知你心中可有什么意中人,朕也好為你做主?!鄙蛲裨孪氲搅耸挸幸?,只不過她知道自己不能說,于是低著頭假裝害羞的樣子:“兒臣不想嫁人,就只想陪著父皇?!痹怀饬艘宦暎骸斑@是什么話?你是朕的女兒,哪有不嫁人的道理?”他故意問道:“你覺得新科榜眼王澤方如何?你在將軍府的時候,也應(yīng)該見過他。”聽到王澤方的名字,沈婉月有些慌了她忙道:“父皇,兒臣早已是不潔之人,這輩子還有什么臉面嫁人?就讓兒臣一輩子陪伴在你左右吧?!痹幌肫鹕蛲裨潞蛷U太子的事情,心情有些沉重,他不再勉強(qiáng)道了一聲:“罷了,這件事以后再說吧?!彼鹕淼溃骸半抟喺圩?,你來給朕研墨吧?!鄙蛲裨旅?yīng)了一聲是,走到桌前替元昊研起了墨,她靜靜的候在一旁,看上去極其的乖巧懂事。而元昊的臉色卻漸漸的難看了起來,直到外面?zhèn)鱽硖O(jiān)的通報聲:“陛下,國師求見。”元昊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沈婉月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沈婉月后退幾步轉(zhuǎn)身離去,出了殿門正看見了候在門外的國師??匆娝牡谝谎凵蛲裨虏挥傻捏@了一下,腦子里晃過前世的一些畫面來讓她有些恍惚分不清前世還是今生:“是你?”玄渡眉梢一動問道:“公主認(rèn)識本座?”沈婉月聽到他自稱本座頓時清醒了過來,忙道:“早就聽聞國師大名,今日才有緣得見,果然氣度不凡,不知國師師承何處?”玄渡知道沈婉月是認(rèn)出了他,但那又如何?他笑著道:“本座師承梵圣寺戒空大師?!鄙蛲裨旅髦蕟柕溃骸拌笫ニ??那不是佛家的寺廟嗎?莫非國師以前是個和尚?”玄渡道:“難道和尚就不能當(dāng)國師了嗎?再者,本座早已還俗,不知公主還有什么疑問?”沈婉月?lián)u了搖頭:“是本宮冒昧了,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國師見諒。”玄渡沒跟她一般見識,略一頷首便入了大殿。沈婉月還未離開,她腦子里有些亂。前世她在梵圣寺同這國師有一面之緣,那時他還是一個和尚,而且就是他將蕭承逸藏在梵圣寺十五年,害的她忍受相思之苦。沒想到這一世,這和尚竟一躍成了國師,而且他之所以能成為國師是因?yàn)楸菹轮行?,在法華寺見到了鬼火。恰恰上一世,沈婉月也曾目睹過這鬼火的出現(xiàn),知道是出自蕭承逸的手筆。只是這一世因?yàn)樗改傅乃溃龥]有想那么多,如今見到這國師沈婉月才開始有所懷疑,也許陛下中邪一事根本就子虛烏有,是蕭承逸一手謀劃出來的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么這個國師和蕭承逸之間的關(guān)系肯定不一般。沈婉月想到這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,她笑了笑轉(zhuǎn)身看著那扇關(guān)閉的殿門,只覺得手中又多了一個可以拿捏蕭承逸的把柄。馮長凌也好,國師也罷,他們?nèi)际鞘挸幸莸娜耍麄兊拿臀赵谒氖掷铩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