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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著祁臨宴驟然柔和下去的神色,心口疼的幾乎窒息。
祁臨宴徑直掠過她身邊,朝孟琳瑯走去。
看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,溫歲只覺得自己像是這世上最可笑的小丑。
夫妻至此,所求為何?
祁臨宴的車很快跑的尾燈都看不見。
漫天黑暗中,溫歲形單影只的站在路邊,臉色蒼白如紙。
下一刻,她胃里突然騰起翻江倒海的惡心。
溫歲連忙跑到一邊,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。
她唇色發(fā)白,突然想起什么,整個(gè)人驟然僵住。
溫歲就近找了家藥店,買了東西直接回了家。
片刻后,她坐在洗手間里,怔怔看著手中的驗(yàn)孕棒。
上面赫然顯示著兩道杠!
她懷孕了!
溫歲看著那兩道杠,心里涌起無以復(fù)加的震顫。
她明明一直有在避孕,為什么還是會懷上?
溫歲手掌輕輕放在了小腹上,身體便是一顫。
哪怕尚未成型,她也仿佛觸到了一個(gè)稚嫩柔軟的身體。
溫歲眼圈驟紅,一滴淚砸落在手臂上。
苦澀從舌尖蔓延,將心口涌起的一點(diǎn)期待盡數(shù)湮沒。
半晌,她自言自語的聲音消散在這方空間:“寶貝,你來的真不是時(shí)候?!?/p>
第二天,溫歲被陳明德喊進(jìn)了辦公室,他身邊還站著一個(gè)年輕人。
“溫歲,這是總經(jīng)理的預(yù)備人選,這兩天讓他跟著你?!?/p>
溫歲臉色轉(zhuǎn)冷:“陳總,三天期限一半都沒過,你這么急,是活不到那時(shí)候了嗎?”
這樣不客氣的話,讓陳明德臉上的笑容險(xiǎn)些維持不住。
“溫歲,我知道你心里不滿,但有句話叫愿賭服輸?!?/p>
“結(jié)果還沒定,這個(gè)人,我不帶?!睖貧q說完直接轉(zhuǎn)身,推門走了出去。
回到自己辦公室,溫歲眉心突突的跳。
片刻后,她從抽屜里翻出祁封的名片,眼里閃過一絲糾結(jié)。
名片鋒利的邊角扎進(jìn)掌心帶來刺痛,溫歲終于回過神來,撥通了上面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,對面?zhèn)鱽砥罘忏紤械穆曇簟?/p>
“溫小姐,什么事?”
溫歲緊了緊手:“昨天那個(gè)合作,我想找你談?wù)?。?/p>
祁封那邊頓了兩秒,隨即道:“好啊,帶上合同,來祁氏?!?/p>
溫歲將合同拿好,直接去了祁氏集團(tuán)。
雙方都有合作的意向,談起來自然也快。
簽名前,祁封按著合同,帶笑看她:“溫小姐,簽了名,就意味著你和祁臨宴站在對立面了,你真的想好了?”
溫歲抿了抿唇,隨即打開筆直接寫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合作愉快?!彼苯由斐鍪?。
祁封笑著握住她的手,指尖不經(jīng)意劃過她的手心。
溫歲心口一頓,卻只覺是自己想多了。
在溫歲走后,祁封的助理走進(jìn)來,不解的問道:“總裁,為什么要選擇跟溫氏合作?”
祁封表情很冷漠,淡道:“那個(gè)賤種奪走的東西,我總要一樣樣拿回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