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隨風(fēng)飄向天邊。
我暈乎乎地半臥在小船的一角,腦海里突然冒出了李清照的詞,感覺格外應(yīng)景。
我自顧自地小聲念叨:興盡晚回舟,誤入藕花深處。
對(duì)了,帥哥,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了。
他沉默了幾秒,開口:陸晏舟。
我叫許晚,許配的許,晚霞的晚。
我告訴他我的名字。
興盡晚回舟。
許晚,陸晏舟。
還挺配。
我起身湊到他耳邊:你說是不是?
可能是我湊得太近了,我們兩個(gè)人的臉僅有幾厘米之差。
原本還不茍言笑的陸晏舟,一下子紅了臉。
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紅。
那一夜,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,還是夜本來就如此長。
幾年后回憶起來,仍是歷歷在目。
我坐在陸晏舟的腿上,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:
寶貝,我們?cè)偃澊瑔h,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(shí)那樣。
陸晏舟揉了揉我的頭頂,一臉寵溺地回我:好。
陸晏舟開車將我?guī)У搅撕?,租了一條小船。
月光斑駁地灑在湖邊,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夏天。
蛙叫與蟬鳴此起彼伏。
我還是有些微醺,全身松松軟軟得找不著支撐點(diǎn),只好躺在陸晏舟的懷里。
我指著天上被云遮住的月亮和細(xì)碎的星子問陸晏舟:
好像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(shí)候不一樣。
感覺沒有我們那次來的時(shí)候亮。
陸彥舟輕笑了聲,回我:可能是因?yàn)檫@次沒有電燈泡的原因吧?
陸晏舟,你怎么突然那么幽默了?
我和陸晏舟相視一笑。
我閨蜜:【你禮貌嗎?你全家都是電燈泡?!?/p>
湖面的風(fēng)有些涼,我往陸晏舟的懷里鉆了鉆,懶洋洋地背起了李清照的《如夢令》。
常記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?dú)w路。
興盡晚回舟,誤入藕花深處。
爭渡,爭渡,驚起一灘鷗鷺。
剛念完,我趁陸晏舟盯著我失神,猛地起身嚇?biāo)?鷗鷺來啦。
卻不小心一個(gè)失重,將他撲倒,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唇角。
陸晏舟挑了挑眉,眼含笑意:
許晚,你真是個(gè)幼稚鬼。
我不滿地噘了噘嘴:你才是幼稚鬼呢。
竟然敢這么說我,那你喜歡誰?。?/p>
陸晏舟無奈輕笑:當(dāng)然喜歡幼稚鬼了。
晚風(fēng)涼絲絲的,我的酒也醒了幾分。
我突然意識(shí)到和陸晏舟的動(dòng)作有些曖昧,剛想起身,陸晏舟卻突然用手扣住我的頭,吻上了我的唇。
我被他吻得暈暈忽忽,不知天南地北。
不知過了多久,陸晏舟才依依不舍地結(jié)束。
周圍一片靜謐,陸晏舟和我熱烈的心跳,清晰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