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去。
但是她就是想抓住他。
“樂然，你……”
她止住不說了，她還能說什么呢？
林樂然松開她的手，俯身下來抱住陳墨然，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和局促，低聲笑了起來，啞聲說：“別怕，這不是告別的擁抱?！?/p>
她放下心來，像往常那樣反手摟住，揉了揉他腦后的碎發(fā)。
“我會好好想一想你說的話的，墨墨，我會變得更好一些。”
“你會等我嗎？”
他又問。
她應該承諾，但她不能承諾，所以她說：“我不能保證。”
“好吧?！绷謽啡婚]上眼睛，輕輕地說，“那也沒關系?！?/p>
【私心來講她更看好林樂然一點，結果一番話下來起了反效果，蘇言不僅沒有知難而退，反而像是有所啟發(fā)了】
——
既然是蘇言請客，陳儷語毫不客氣地跨進了米其林三星，開了一瓶蒙哈榭，反正蘇言也不喝，她不必謙讓，說話也單刀直入：“你這次回來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蘇言也很坦白：“求婚?！?/p>
幾乎是挑釁一樣，陳儷語揚起眉毛：“哦，那怎么不求？”
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，蘇言無奈地承認：“情況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?！?/p>
陳儷語噗嗤一下笑出聲。
“蘇設，不管怎么說，你有一點的確比以前要進步了?！标悆Z表揚說，“你學會了謙虛?！?/p>
“雖然我們之前見得不多……”蘇言說，“但是我自以為我應當是保留了相應的尊重和禮貌的?！?/p>
“我不是說你傲慢，我的意思是說……”陳儷語喝了口酒，不緊不慢地說，“你知道我以前最討厭你什么嗎？我最討厭你那種篤定的感覺，好像把我妹妹吃得死死的似的，但是起碼你現(xiàn)在很緊張，我覺得挺好的，比以前要好?！?/p>
“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?！碧K言有些蒼白地為自己辯解，“只是我覺得穩(wěn)定是一種正向的感情狀態(tài)，我想盡量提供給她?！?/p>
“是嗎？”陳儷語微微笑著看他，“可是我怎么覺得，變化才更有趣呢，蘇言，難道你不這樣認為？難道你真的期待這次回來，看到的是一個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人嗎？”
蘇言沒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去摸桌面上的水杯，淺淺抿了一口，調(diào)整了一下姿勢，拉平襯衫的衣角。
陳儷語不是陳墨然，對蘇言沒有那么熟悉，并不知道這是他被說中心事的表現(xiàn)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