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涵
“二哥?!笔嬷Z皺起眉,不耐煩地打斷舒紀程的問話“阿姐她向來膽小,有什么話沖我說就行,到底什么意思?!?/p>
舒紀程端起茶輕抿一口,劣質(zhì)的茶葉苦澀口感讓他皺起眉,放下杯子,目光含有深意:“我覺得依五弟的聰慧應該能想出來,一片血肉抵上一份血債,這就是本皇子帶來的誠意,如何?”
如何么……
舒諾似是知曉他究竟是來做什么的了,放在桌面上的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挲過皮膚,她垂眸想了想,聲音帶些遲疑:“二哥當真如此想?”
“你只需說好與不好?!?/p>
“當然是……不好!”
舒諾突然冷下眉目,一拍桌子直挺挺地站起身:“二哥憑什么以為,一個賤婢的血肉能抵得上大魏公主的血債!”涵
“舒諾!”舒紀程的臉色也徒然變得陰沉“本皇子放下身段來和你談,你要知道孰輕孰重,別在這蹬鼻子上臉!”
“是又如何,傅貴妃所做之事天理不容,別以為一點點小恩小惠就能隨意搪塞過去。”
“好,舒諾,那我們就走著瞧?!?/p>
“陸澤,送客!”
舒諾小臉陰沉,所有人都不明白剛才還談笑有禮的兄弟倆怎的突然之間就翻了臉,陸澤神色也有沉思,但他更快地上前一步,朝舒紀程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。
舒紀程瞅都沒瞅他,一甩袍袖,大步離開。
已被削出肩胛骨的冬秋趴地上奄奄一息,舒諾似厭煩地揮揮手,幾個小太監(jiān)立馬將她拖出去。涵
大門緊關上,僅剩下她和舒意兩個。
舒意生于皇宮,卻是第一次見爾虞我詐的血腥,她看著紫檀香木板上余留下來的血泊,胃里反酸水差點沒吐出來,但她忍了忍,轉(zhuǎn)頭看向面不改色的‘少年’:“阿諾……”
若平時,舒諾定會上前來安慰幾番,可這次沒有,她沉默地坐在椅子上,指尖輕緩而富有規(guī)律地敲擊桌面,每擊打一下,舒意的心就緊跟著瑟縮一下。
“阿諾,我是不是給你惹上麻煩了……”
“阿姐。”舒諾打斷她剛想妄自菲薄的話,抬起頭認真看著她“現(xiàn)在有個機遇,若贏了,你我皆可擺脫朝堂紛爭重獲自由,可若敗了,下場只會比挖肉抽血還有凄慘,機會只有一次,你愿不愿意和我賭一把?!?/p>
“當然!”舒意沒有絲毫猶豫,極為干脆肯定地應下來“阿諾的選擇不會有錯,我相信阿諾?!?/p>
“好?!焙?/p>
舒諾眸底閃爍柔光,視線掠過她轉(zhuǎn)向天高云淡的天空時,轉(zhuǎn)瞬變得堅定,食指伸縮到袖袍里緩緩摩挲著那個藥瓶。
“不會過太久的……”
“殿下,楚凌侯讓您去一趟?!?/p>
門外依然是陸澤的聲音,但傳來的話卻讓舒意和舒諾皆是一頓,舒諾眼神平淡地站起來撣撣袍袖,可舒意上前緊抓住她,神色憂慮還帶些懼意。
“阿姐,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要學會偽裝了?!笔嬷Z伸出手覆蓋她的眼睛“如果實在不懂,就垂下眼睛,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