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言昭代表的是京兆府。他來可不是問幾句那么簡單,而是當(dāng)成案件來審,喬玉珠沒想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形式與穆言昭談話,她臉色瞬間就白了,下意識的抓緊了穆言玨的胳膊?!爸閮簺]事,來的六哥,六哥肯定不會為難你的?!蹦卵垣k安慰道。喬玉珠并沒有定下心了,這種情況下她一點也不想看見穆言昭,她不想被當(dāng)成犯人來問話,這會讓她此生都無法再在穆言昭面前抬起頭來?!安唬也幌胍娧哉迅绺?,我不想見他……”喬玉珠哭著搖頭,淚如雨下。穆言玨心疼壞了,忙柔聲哄著:“好好好,不見就不見,我去見六哥,我當(dāng)時也在場,有什么事我來擔(dān)著就好,別哭了,我會心疼的?!眴逃裰楣郧傻狞c了點頭,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,這讓穆言玨男兒氣概頓生,安撫了她幾句,轉(zhuǎn)身出去見穆言昭了?!傲?!”穆言玨進(jìn)了招待客人的花廳,忙道:“珠兒受傷了,又受了不小的驚嚇,那些難民真是太可惡了,得把他們?nèi)筷P(guān)押起來才行?!闭f完了話,才看到穆言昭臉色冷冽陰沉,心頭頓時有些發(fā)毛,小聲道:“六哥?!薄澳愕耐蹂??”穆言昭沉聲問道,“本王有幾句話要問她!”穆言玨以為剛才穆言昭沒聽清,又道:“珠兒受傷了,也受了些驚嚇,六哥當(dāng)時也在場,珠兒能看到的,你我也都看見了,還要何必再問珠兒呢?”當(dāng)時穆言昭在場,自然知道喬玉珠受了傷,可也知道她傷的根本不重,她身邊的丫鬟反應(yīng)還算機(jī)敏,關(guān)鍵時刻撲了上去,替她擋了下來。受了驚嚇……是受了難民的驚嚇還是怕父皇問罪?“審問案情必須要嚴(yán)謹(jǐn),不能敷衍了事,去將楚王妃請出來吧。”穆言昭壓著怒意,盡量語氣平和的道,“而且據(jù)本王所知,楚王妃還沒到傷的不能動的地步吧?”穆言玨有些為難:“珠兒受傷是小,可受的驚嚇卻不小,六哥……”“楚王妃是施粥發(fā)起人,其他府上的夫人小姐都已經(jīng)錄過口供了,也問了難民,如今楚王妃作為此次施粥的號召者卻是如此態(tài)度,那本王也只能入宮請旨,將楚王妃帶去衙門審問了?!蹦卵哉牙渎曊f完,起身要走,穆言玨徹底慌了,忙把他攔了下來,道:“六哥……六哥別生氣,我只是過于擔(dān)心珠兒自作主張罷了,我這就去請珠兒出來,您稍等?!被氐绞覂?nèi),喬玉珠一看到穆言玨的表情,就知道他沒能說服穆言昭,心里厭惡他的窩囊,又氣惱穆言昭如此絕情,便板著臉跟穆言玨一起往前院走去。穆言玨一路上臊眉耷眼的,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,也覺得六哥自從跟鳳錦溪那個女人和好之后就變的冷漠起來,一點也不顧及以往的情面。來到花廳里,喬玉珠臉色憔悴,眼眶泛紅,委委屈屈的行禮:“言昭哥哥?!薄俺蹂??!蹦卵哉岩痪淅渎暤姆Q呼,就讓喬玉珠的身子晃了晃,險些倒下去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