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情況不同了,時代變了,所以問吧。
陸九卿似乎很驚訝她會問這樣的問題,只點了點頭,說了聲“嗯”。
雖然帳篷不大,但什么都有。里面有一個桶,現(xiàn)在正冒著熱氣,甚至一件干凈的長袍也搭在旁邊的木架子上。
她把木架移到外面蓋上,瞥了一眼帳篷的門,門很低,也沒有人,于是她脫下臟兮兮的粗袍子,鉆進(jìn)溫暖的木桶里。
身體在伸展,心卻一直掛著。帳外的燕兵不斷巡邏,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令她心里很不安,不敢再耽誤,趕緊洗好衣服。
燕個子高,這件衣服不適合她。因為她穿得太松了,她的胸部感覺很空。他環(huán)顧帳篷四周,看到桌子旁邊有一把砍刀,急忙拿起砍刀,劈開一塊多余的衣服,發(fā)出一聲。
柔軟的布料剛好能包裹住你的胸部,而且裙擺不會拖到地板上。
女主收拾好東西然后走出帳篷,看到陸九卿正垂著眼睛站在軍隊的大帳篷外,雙手伸在淺淺的面前貼近。
還沒走近,他們就聽到帳篷里有什么東西翻倒在地,砰砰地響了好幾下,然后就再也沒有聲音了,很快就看到三個人提著裝滿冷汗的湯罐驚慌地走了出來。
小七心里忐忑不安,不知道該不該進(jìn)去,于是在賬上猶豫。
呂九卿低聲說:“太子身體不舒服,又不習(xí)慣軍中的伙食,不能去指揮作戰(zhàn)。他心情不好?!?/p>
這對小七來說不是問題。
從她記事起,魏國就飽受旱災(zāi)和戰(zhàn)亂之苦。當(dāng)她三歲時,她的母親去世了,當(dāng)她六歲時,她的父親生病了。從那時起,她開始侍奉病重的父親四年。
后來,她的父親辛辛苦苦地把她送到了她在大梁的祖母家。我叔叔是魏國的將軍。他不常在家。因為母親被趕出了家門,所以奶奶和阿姨都不喜歡她,表妹沈樹人更是一天找麻煩,她成了客人,他們想盡辦法伺候取悅奶奶和阿姨,希望能笑一笑,這伺候還要再過兩年。
她這輩子唯一的幸運(yùn)就是得到了大表姐沈嚴(yán)初的庇護(hù)。沒過幾年,沈嚴(yán)早隨父親在軍中,她打扮成隨從進(jìn)入軍營,天天跟在沈嚴(yán)早身邊。
誰能想到,燕國和魏國交戰(zhàn),魏國一再撤退,失去了北方和東方的領(lǐng)土。早在混戰(zhàn)中,她就與沈嚴(yán)失散了,最終被燕軍俘虜。
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帳篷里的人就問:“魏國的俘虜還活著嗎?”
陸九卿連忙示意小琪進(jìn)帳,將簾子撿起來,一塊麻餅差點砸到她的臉,她下意識地撩起袖子一擋。
“你敢躲起來嗎?”那人皺起眉頭。
小齊急忙跪下說:“小齊不明白燕國的規(guī)矩,請原諒太子吧?!?/p>
他拿起手里的麻餅,又打了她一拳,她不再躲了,也挨了一拳。
看到她干凈了,他鼓起勇氣,吩咐說:“抬起頭來?!?/p>
小七一抬頭一看,只見那人的眼睛微瞇,薄嘴唇輕,便輕聲笑了:“但還是有一點人性的。”
小七心想,這個人不確定,她遲早會死的。
見他已經(jīng)收斂了怒氣,她就趁機(jī)問:“你兒子吃過烤紅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