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庭霄輕描淡寫地說著,囂張之意,不言而喻。轉(zhuǎn)身向主臥走去,頭也不回地留下了一句:“肖齊,送客!”白屹凡看著他的背影,眉頭緊皺,這個男人,實在是該死的緊?!邦櫷ハ?!你已經(jīng)害死了沈瀟瀟,你還想再害死一個女人么?”他一句話,叫住了顧庭霄的腳步。顧庭霄心中一痛,想起沈瀟瀟轉(zhuǎn)身瘸腿闖進車流的樣子,痛的不能呼吸。他一腳踢到了身邊的陶瓷擺件,呼吸急促。小保姆傻了,整個顧苑誰不知道,絕對不能在少爺面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。此時,轉(zhuǎn)角處多了一個身影,沈瀟瀟捂著腹部的傷,緩緩地走了過來。兩個男人的目光,一瞬間同時落在她身上。“你怎么出來?抻到傷口呢?”顧庭霄快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扶住她的胳膊,看著她腰間纏著的繃帶,打心底里心疼。沈瀟瀟看了看顧庭霄,目光又落到白屹凡身上。她怕顧庭霄為為難白屹凡,方才那一聲響,她以為他們打起來了。顧庭霄看著沈瀟瀟瞧著白屹凡的目光,心中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,眉頭微微皺起?!靶⌒纳眢w,回去吧?!彪m然心中不悅,可言語還是溫柔至極。白屹凡看著沈瀟瀟的樣子,眼神中閃出心疼,卻并沒有開口。他不能暴漏沈瀟瀟的身份,顧庭霄這三年來都做了什么,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如果被顧庭霄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沈瀟瀟,那他就真么的沒有任何機會和沈瀟瀟在一起了。除非他變得比這個男人更強,但那需要時間。沈瀟瀟見白屹凡沒什么事,也就放心了。白屹凡幫她太多,她欠他太多了,如果他現(xiàn)下又因為她受傷,她真不知道該怎么還他這么多人情。顧庭霄不說話,扶著她往主臥走,面沉似水的表情已經(jīng)暗暗詮釋了他的心情。沈瀟瀟重新躺在床上,長長地吸了一口氣。“你和他很熟么?看你們在一起吃過飯?!鳖櫷ハ鋈崧曊f著,將雙手藏在身后,緊握成拳?!安皇呛苁臁!鄙驗t瀟輕描淡寫地說著,轉(zhuǎn)頭看向窗外,內(nèi)心思緒復(fù)雜。“他喜歡你?”顧庭霄是在隱忍不住,開口問了出來,“還是說,他就是你老公?!薄八皇?。”沈瀟瀟幾乎是秒回答,他不是。那個男人是她的恩人,不是她的老公,她也沒有老公。像她這種人,欠了秦家那么多,欠了顧雪那么多,欠了孩子那么多。她還不完的血淚債,怎么還配過夫妻恩愛的日子,她的余生都是用來還債的。顧庭霄聽她的回答,緊握成拳的手,松了幾分。“還想吃些什么嘛?或者你想干什么?跟我說,我都能做到?!彼€病著,他不想再說那些事了,即便是一腔醋意還沒徹底消散,但顧忌她的心情,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“董事長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我不明白,公司真的很缺我這樣一個心腹么?缺到這種地步?”沈瀟瀟轉(zhuǎn)頭看著顧庭霄,她不懂。顧庭霄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,那到底是為什么?還是說他知道了她的身份,刻意這么做的?亦不可能,如果是那樣,顧庭霄為什么還不動手折磨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