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夭夭在會議室里大概等了有二十分鐘。那段朦朧模糊的記憶,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光速閃過。那是在一個裝修極其豪華的別墅里,她被以一種羞恥的姿勢拷在床上,渾身上下只有一件單薄的吊帶裙。男人走了進(jìn)來,深邃如刀刻的五官,猶如掛壁上的一幅油畫。他朝著她一步步逼近,“把你自己賣給我的時候,就該有足夠的覺悟,你的身體,從現(xiàn)在開始?xì)w我所有?!辟u?她一個慕家二小姐,南城五大世家之一,怎么可能把自己賣給他?可是顧嘉恒卻拿出了一紙協(xié)議,上面白紙黑字,是她簽下的名字,按下的手印。而慕夭夭的記憶里,并沒有這一段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休息室里,慕夭夭想要出去,卻一次次被助理擋了回來。直到二十分鐘之后,顧嘉恒終于出現(xiàn)?!邦櫩?,我不認(rèn)識你,請你放我離開!”“不認(rèn)識我?”他輕笑起來,“慕夭夭,看來你還不清楚,跟我簽了協(xié)議之后,到底意味著什么?!薄拔覜]有跟你簽過什么協(xié)議!我……”“看來我的懲罰還不夠,你還不清楚自己屬于誰?!毙菹⑹业拈T被反鎖,他步步逼近,直到她退無可退地撞在沙發(fā)背上。身上的小西服外套被他毫不留情扯開,連帶著胸前的扣子也都分崩離析,她拼命掙扎,卻完全沒有反抗之力?!邦櫦魏?,你憑什么對我亂來?我……我要報警!”回答她的,是他炙熱的擁抱和強(qiáng)吻。一切都結(jié)束之后,慕夭夭顫抖著瑟縮在沙發(fā)的角落,雙目猩紅,迸發(fā)出仇恨的光。男人帶著滿意的饜足,將自己的外套扔在她的面前。衣服沾染著他的氣息,慕夭夭只覺得惡心想吐,卻又不得不接受。否則,她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根本就是衣不蔽體?!盀槭裁矗课业降啄睦镎腥橇四??”她啞著嗓子,眼中的淚奪眶而出。男人一改先前的暴烈,手溫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,“慕夭夭,你別忘了,是你先來招惹我的?!薄拔覜]有!”她之前從來都不認(rèn)識顧嘉恒,又何來招惹?還有那份所謂的協(xié)議,更是無稽之談!“協(xié)議是你偽造的!我根本就沒有簽過字!”“還要抵賴?”顧嘉恒臉色倏地暗沉,被徹底惹怒,“好!我就讓你死心。”他一把將她抱起,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