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，天使和魔鬼，只在一念之間。”
“誰是魚，誰是天使？”
唐朝忽然覺得好笑。
他當(dāng)然聽出了宋意如想表達(dá)的意思，只是，他不會輕易宋意如說的話。
感情對她而言，只是她達(dá)成目的的手段罷了。
婚姻也是。
宋意如深深陷入了沉默中，回頭看了一眼她的床頭柜。
那里擺放著一副相框，只不過，被人刻意推倒。
凝視良久，她回過頭臉，眼神平靜的看著唐朝：“如果有一天，我會對你的林輕雪下手，你會怎么做？”
“我會殺了你?！?/p>
唐朝也平靜的看著她，聲音平淡。
“哪怕你有能力阻止呢？”宋意如再問。
“也一樣?！?/p>
唐朝站起身來，神色冰冷的看著宋意如：“希望你考慮清楚，不要自取滅亡。”
說完，大步離開這里。
茶杯的茶唐朝沒有喝過一口，已經(jīng)涼了。
宋意如依然坐在茶桌邊，雙目無神，看著天上的月亮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良久，她起身，來到床頭柜前，將那副倒下的相框扶正，眼眶微紅，眼神復(fù)雜的凝視著相框里的照片。
那是一張結(jié)婚照。
照片里的男人強(qiáng)顏歡笑，女人卻是笑得發(fā)自內(nèi)心。
看了一會兒，宋意如嘴角上揚(yáng)，蜻蜓點水般，微微一笑。
“至少，我也曾經(jīng)擁有過你?！?/p>
低聲呢喃一句，宋意如輕輕將相框推倒。
望向天邊的月亮，她的眼睛一點一點變得凌厲，其中，更帶著一點絕然。
魚和熊掌不可兼得，天使與魔鬼只在一念之間。
只要你一句話，我就會停止一切，奔向光明。
可惜，要我墮入黑暗的，是你。
“唐朝，你會后悔當(dāng)初沒有殺我！”
宋意如的聲音，冰寒刺骨。
......
唐朝到家，已經(jīng)很晚了。
他沖了個冷水澡，然后躡手躡腳進(jìn)了房間，卻發(fā)現(xiàn)，林輕雪還沒睡。
“你怎么還沒睡？”
唐朝有些吃驚，小聲問道。
林輕雪不說話，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，確定身上沒有女人的香味后，這才翻了個身睡下。
唐朝苦笑一聲，也不說什么，小心翼翼在林輕雪身邊躺下。
兩人背靠而睡。
林輕雪并沒有睡著，等了好一會兒，都沒等到唐朝主動坦白，頓時心里升起一股無名怒火。
其實，她清楚唐朝非要去找宋意如的原因，只是，宋意如和唐朝關(guān)系太特殊，哪怕相信唐朝不會犯錯，但是她還是多想了。
本以為回來后唐朝會主動認(rèn)錯，沒想到居然直接睡下了。
林輕雪又微微側(cè)身，見唐朝還是沒反應(yīng)，頓時，臉色難看極了。
“誰稀罕！”
冷不丁的，越想越氣的林輕雪咬牙罵了一句，大有死磕到底的勢頭。
哪怕知道是自己想多了，她也不道歉。
然而，就在林輕雪情緒有些崩壞的時候，唐朝卻是一個翻身，輕輕抱住了她。
“對不起?！?/p>
耳邊很快傳來唐朝充滿歉意的聲音。
頓時，林輕雪身子一僵，眼淚立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