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“沅兒?!睂γ娴娜耍瘸雎?。
半晌,沒聽到夕沅的回答,他詫異的抬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夕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。
似帶著淡淡的疏離。
夕沅確實(shí)茫然,她甚至分不清現(xiàn)在是不是現(xiàn)實(shí)。
仿若,她那長長的夢,度夢如年。
“沅兒,你不認(rèn)識大哥了嗎?”對面的人再次開口,帶著濃重的鼻音,明顯嘶啞。
夕沅不開口,卻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她又如何不認(rèn)得,對面的人,就是上官鑰華。
那是從小便寵著她的大哥。
夕沅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卻沒有說話,反倒是上官鑰華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,他從夕沅的眼神里,看到了陌生。
陌生?
上官鑰華抿了抿嘴,不知所措。
他咬了咬嘴唇,往前一步,這一步,恍若灌了千斤重,夕沅卻往后退了一步。
上官鑰華見她退后,情緒終于繃不住了,嘶啞中夾雜著委屈,還有不甘:“沅兒,你可是惱了我?”
夕沅盯著他,忽然笑了起來,“果然如此!”
上官鑰華凝眉,看著她,沒有應(yīng)話。
他如何能不明白,沅兒話語里暗藏的誅譏。
上官鑰華咬著嘴唇,想問問她怎么想,可對上沅兒那雙陌生的眼神,他一個(gè)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怎么,大哥沒什么要解釋的嗎?”夕沅見他不語,直逼問他。
上官鑰華眼神閃爍,他,他要解釋嗎?
他微微低了低頭,呢喃出口,“不,沒解釋?!?/p>
夕沅恨不得打他一頓,要不是他,她又如何睡了一年之久。
而此刻,他竟然直接來了一句,不解釋?
呵呵,真是理直氣壯得很呢!
“你想要我死嗎?”夕沅冷笑一聲,反問他。
上官鑰華搖了搖頭,眼神痛苦又復(fù)雜,“不,我又如何舍得?”他嘶啞出聲,呢喃中帶著壓抑。
夕沅看著他,良久,盯著他的眸子,緩緩開口:“是了真師傅對嗎?”
上官鑰華重新低頭,默不作聲。
在沅兒面前,任何謊言都經(jīng)不起推敲,他想得明白,胳膊擰不過大腿,沅兒就是他無法撼動(dòng)的大腿。
可他,卻一直想抱緊這大腿,盡管要?dú)v經(jīng)艱辛。
他也明白,強(qiáng)扭的瓜不甜。
只是,上官鑰華摸著胸口,總覺得心口悶悶得疼。
沅兒,他不能放棄。
特別是知道了……他覺得沅兒和蕭辰軒之間,不過是眼前一世的情緣,興許是命中注定的報(bào)恩,他可以等,這一世不能,下一世,下下一世,生生世世,他都愿意等。
見他又低頭不語,夕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對上這般默不作聲的大哥,她真是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。
或許,問過了真師傅,她才能明白這其中的一切。
“了真師傅也在山上嗎?”夕沅這會(huì)兒語氣倒是平靜了許多。
上官鑰華聞言抬頭,看著她,本想說不知,卻忍不住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夕沅淡淡一笑,抬腳就走。
“他,他在寺里?!鄙瞎勹€華喊住她。
夕沅回頭,看著他,笑了笑,“那就一起上去吧。”
她自然明白,所謂的寺里,自然是山上的靈臺寺院。
上官鑰華張了張嘴,到底是什么也沒說,腳步卻跟了上來。
兩人一前一后,上官鑰華怕夕沅惱他,始終和她保持一步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