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有些復雜,江云蘿也找不到一個具體的形容詞,正胡思亂想著——
“嗡!??!”
一道詭異的震動夾雜著異響突然從遠處傳來!
“啾!!”
熟睡中的煤球直接被驚醒,撲騰著從自己的小窩里直接沖到江云蘿懷中。
整座山似乎都跟著輕輕顫動了一下。
卻也只有一瞬,就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過。
“什么聲音?”
江云蘿猛的睜開了眼睛。
面前凌風朔同樣神色凝重,兩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,盯著院外
可卻什么都沒有了。
院外一片寧靜,連一絲風聲也聽不到,仿佛剛才的聲響,不過是兩人的錯覺。
半晌——
“我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。”
江云蘿突然緩緩開口。
早在答應成頤要和他修習劍法的那日,她也曾聽到了一樣的聲響!
只不過剛才那聲,要比她上次聽到的還要尖銳強烈!
那到底是什么......
“應該沒事?!?/p>
凌風朔收回目光,按下她的肩膀。
“安心睡,有我在這里,有什么事明早再說?!?/p>
他語氣輕柔的不像話,竟再一次撫平了江云蘿心底的不安。
江云蘿目光閃爍一瞬,剛要說話——
“啾......”
煤球似是困極了,小小叫了一聲,便在她手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將自己團成了一小團。
“睡吧,你看,煤球都睡了?!?/p>
凌風朔壓低了嗓音,小聲湊到江云蘿耳邊。
熱氣拂過耳畔,讓江云蘿心臟突然又漏跳了一拍,隨即便感到耳根發(fā)燙。
隨即她一把拉過被子,直接掩住了耳朵,悶悶丟出兩個字——
“睡了?!?/p>
閉上眼睛,心跳依舊亂的不像話。
只要不理會,應該就能冷靜下來了......吧?
此后,兩人又相安無事的在島上過了半個月。
倒是再沒有聽到和那晚一樣的動靜。
江云蘿的劍法也是越練越熟,已經(jīng)學到了最后一招。
竹林內——
靈巧卻不失力道的身影揮舞著霽月,刺出最后一劍。
出手的那一刻,成頤便已經(jīng)在一旁鼓起掌來。
“好!這便是最后一招了!”
他滿臉欣慰,平日最多只是稱贊兩句江云蘿頗有天賦。
今日卻不知怎么了,滔滔不絕道:“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練武的好苗子,果真沒看走眼!當真是天資聰穎!天下少有,若是......”
說到一半,他卻突然停頓。
若是能早出生些,活在當年......
江云蘿正在擦拭劍身,隨口便問道:“若是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
成頤搖了搖頭:“若是勤加練習,定然大有所為?!?/p>
“可若是想要爐火純青,單單幾個月是不夠的,怕是要練上十幾年吧?!?/p>
江云蘿對自己眼下的狀況還是一清二楚。
沒有內力,想必也無法發(fā)揮出這套劍法最大的威力。
成頤卻沒接話,突然轉而問道:“對了,凌少俠的傷勢如何?”
江云蘿猛地回神,突然微微皺起了眉。
有個問題,她很早就有些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