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清遠還想說什么,溫安然卻過來扯了扯他的袖子,小聲喊道:“爸爸,我們還是先坐吧。”這種時候,其實溫安然是不太出眾的。她再怎么傲然,那也是在同齡人面前,而在場除了溫子欣,其他每個人都是歷經(jīng)多少商場風(fēng)雨的老油條了,有時候就連溫清遠都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討得了好。更別說溫安然了。但是溫子欣卻不一樣,她只是坐在那里,整個人精氣神便跟旁人不一樣,有著一如既往的張揚和肆意。那是溫安然小時候經(jīng)常能從溫子欣身上看到的特質(zhì)。她以為自己把溫子欣趕到了國外,又逼迫她那么狼狽的生下孩子,怎么樣都會把溫子欣那不可一世的姿態(tài)給打倒??蓽匕踩辉趺匆蚕氩坏剑瑴刈有涝趺淳蜎]事呢?“好了,既然大家都到齊了,那么我就說說我的事情。”溫子欣見人都坐下了,這才微微站起身子,語氣帶著幾分懶散和漫不經(jīng)心,“關(guān)于我手上的股份,想必各位也都看過我讓萬特助發(fā)過去的文件證明了,再加上林姨手中的百分之一,目前我手上共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......”她先是洋洋灑灑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,最后等眾人都聽得有些出神,她方才扔下一個炸彈,“所以,我要以溫氏最大股東的名義罷免溫清遠的董事長之位,改由我自己來擔(dān)任?!薄?.....什么?”有人距離溫子欣的距離不遠,一開始還沒當(dāng)回事,哪怕是聽說她手里已經(jīng)握有溫氏最大的股份以后,也只是驚訝了一下,可等到溫子欣說要當(dāng)董事長時,他這才如同打瞌睡的老爺爺一樣睜開了眼睛,語氣帶著毫不猶豫的篤定?!安恍?!我不贊同!”溫清遠見有人出聲,自己立馬跟上,“我也是?!薄皩?,我們大家都是?!辈粩嘤腥藨?yīng)聲,稀稀拉拉的看上去很不整齊,但應(yīng)聲的卻不少。溫子欣掃視眾人一眼,看著他們那或皺眉頭,或是拉著臉得表情,不由笑了笑,“我說你們還是沒聽明白啊啊,我說我要以最大股東的身份來罷免,你們想要反對我,可以,先拿出來比我更多的股份再說?!彼f完,也不管在場之人是什么反應(yīng),她倒很是光棍的翹起了二郎腿,態(tài)度很狂妄。這個樣子是萬特助從來沒見過的,他忍不住震懾的看了眼溫子欣,心想真該讓自家總裁過來瞧瞧,溫總平時看上去很好說話,沒想到真認真起來,也很厲害?!?.....就算你是最大的股東,可我們這些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!”有人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。其實要放在平時,他這聲音壓根不明顯。但架不住這會兒的會議室很是安靜,倒顯得他這聲音很突兀了。男人說完話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事情,他不由下意識看了眼四周眾人,見所有人都沒吱聲,一時不免臉色漲紅,很是惱羞成怒。溫子欣就在這個時候笑了笑,聲音又輕又慢,“說是這么說,但百分之三十多又有什么用呢?我說行,那就必須行?!薄?.....子欣,都是一家人,你何必鬧得這么不好看?!睖厍暹h見她一副非要把這件事辦了的樣子,心底暗惱,面上卻不得不出來打圓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