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裳怎么也想不到她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,當下便忍不住瞪她,“溫子欣,你!”“我如何?”溫子欣唇角微勾,聲音帶著幾分平靜,“你不會是想罵我吧?但我該說的已經(jīng)都說過了,剩下的如何做,那都是你的決定。”“......你這哪里是讓我做決定,分明就是再逼我!”裴裳憤憤不平地說道。對于她的情緒,溫子欣只是不置與否。面對溫子欣的沉默,裴裳最后只能吃下這個虧,不由解釋道:“我之前剛好出了點事情,溫安然只說會幫我找到下一家,讓我別太擔心,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!”“真就這么多?”溫子欣靜靜地看著她,實際上卻并不怎么相信。要知道,裴裳來了以后,可不止讓工作室虧了一部分客戶資源那么簡單。哪怕是溫安然沒有讓對方做什么,可對于溫子欣來說,只要工作室里摻雜了溫安然的人,那么她就一定不會損失一些東西。哪怕明面上沒有看出來。但要讓溫子欣相信溫安然什么都沒做,這實在有點太難了。裴裳見自己都這么說了,還不能將溫子欣給蒙混過去,干脆就破罐子破摔,“算了,你愛信不信,既然你怎么都不相信我,我又何必說這么多話?!薄八懔耍阕甙??!睖刈有酪娝@個樣子,也突然覺得無趣。想了想,她干脆揮手放裴裳離開。只是不等裴裳起身,她又追加了一句,“你最近還在跟溫安然聯(lián)系么?”“溫安然?”裴裳一頓,緊接著皺眉看她,“我好久沒跟她聯(lián)系了,怎么?你有她的消息了?”“沒有?!睖刈有栏纱嗬涞卣f道。就是因為沒有溫安然的聯(lián)系消息,她才會詢問對方。裴裳有點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要放自己走,于是整個人起身的動作都帶著幾分遲疑。甚至于她站起身以后,還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,確定溫子欣不再開口說什么,她這才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而溫子欣看著她離開的方向,整個人也陷入了沉思。裴裳這個樣子,雖說話不能全信,但很有可能溫安然確實很久沒有聯(lián)系她了,不然按照溫安然對自己的怨恨,肯定會指使裴裳做一些什么。那么問題來了。溫安然,到底去哪里了?或者說,她當初跟在杰尼身邊,又去了哪?而前段時間突然出現(xiàn)在傅睿琛身邊的“自己”,又是誰?一切謎底,讓溫子欣怎么都解不開。只是不等她將這些整理出個思緒,傅睿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?!拔??”溫子欣接起來,聲音帶著幾分困惑,“你不是在傅氏嗎,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?”“我剛才接到醫(yī)院電話,說是辰辰的情況不太好,要我們盡快給趕過去?!备殿h÷曇舻统林袔е鴰追謬烂C,讓溫子欣的心頓時就沉到了谷底。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鎮(zhèn)靜下來,聲音卻仍舊帶著幾分顫抖,“怎、怎么會?不是說數(shù)據(jù)監(jiān)測的還挺好嗎?”“我也不知道具體的,你先來醫(yī)院,我們在醫(yī)院碰面?!蹦腥说恼Z氣沉沉,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(jié)果。溫子欣只能從會議室匆匆走出來。也顧不上旁邊還在前臺要辦離職手續(xù)的裴裳和廖天等人,腳步匆匆地扔下一句“我去趟醫(yī)院”人就進了電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