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劇烈的咳嗽壓?。骸盎噬蟿偟腔鶅赡辏吔环€(wěn),寵幸烏蘭公主也是為了大墨安定?!?/p>
她還是忍不住為他辯解。
這時(shí),宮人大聲唱喏:“烏蘭公主到!”
烏蘭綺走了進(jìn)來:“請娘娘安?!?/p>
“不必多禮?!?/p>
謝幼梨這些日子雖然病著,卻還是親自操持烏蘭綺入宮的事宜。
因此烏蘭綺很喜歡往鳳藻宮跑。
時(shí)間長了,她們感情越來越深,說了很多心里話。
“娘娘,唯有你是這宮里對我最好的人了?!?/p>
烏蘭綺坐在謝幼梨身側(cè),由衷地說:“其他的人因我是異族,都不喜歡我,我想回丘茲了。”
謝幼梨苦笑了一下。
因?yàn)樗腔屎螅荒苜t良淑德。
“你如今皇上的心尖寵,難免有些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你不必理會?!?/p>
烏蘭綺看向謝幼梨:“你是皇上的結(jié)發(fā)妻子,為什么他不寵著你呢?”
謝幼梨心口一刺,啞口無言。
墨厭白對她的冷漠和疏離,連這個入宮短短一月的異族公主都看出來了。
烏蘭綺像是注意她的失落,忙道歉:“是我失言了?!?/p>
謝幼梨淡淡笑著:“無礙?!?/p>
可這話還是在心里扎了根,每每觸及都是疼。
轉(zhuǎn)眼到了深秋。
她身體愈發(fā)消瘦下去,整晚地咳嗽。
幾日后,太醫(yī)給她請脈時(shí),順嘴提了一句墨厭白最近有些不思飲食。
謝幼梨便想去御花園采些桂花,給墨厭白做桂花糕。
還沒走近,就聽到了烏蘭綺的聲音:“塵哥哥,我想要最上面那株花?!?/p>
墨厭白墨柔回應(yīng):“好,我給你摘?!?/p>
謝幼梨心口像是被利刃洞穿,悶聲咳嗽起來。
當(dāng)年大婚之夜,墨厭白拉著她的手,“王爺給別人叫,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塵哥哥,可好?”
這才幾年……
那邊,墨厭白無意中側(cè)頭,正好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謝幼梨。
四目相對。
墨厭白頓住片刻,朝著她走近:“身體還沒好,怎么過來了?”
謝幼梨屈身斂眸,假裝不在意他們方才的墨柔。
“臣妾打擾皇上雅興了?!?/p>
墨厭白伸手將她扶起:“朕聽說你最近和綺兒相處融洽,越發(fā)有皇后氣度。”
謝幼梨勉強(qiáng)笑道:“這是臣妾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不遠(yuǎn)處的烏蘭綺正笑著和宮女玩鬧。
墨厭白看過去,眉目間滿是寵溺:“再過不久,朕打算封綺兒為妃,皇后覺得如何?”
入宮不過幾個月便封妃,從未有過的榮寵……
倒是真的對她動了真心。
謝幼梨喉頭哽咽:“皇上想給個什么封號?”
墨厭白思忖片刻:“留明待月復(fù),三五共盈盈……便封為盈妃。”
謝幼梨呼吸一窒。
這句詩,是大婚時(shí)墨厭白寫給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