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爺我錯了!”他哭喪著一張臉低頭。好在封爵心情不錯,沒有計較,“去查吧,慢慢來,不急?!彼€是希望所有的秘密,能由她親口說出。重新回到病房,封爵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,冰涼的指尖,落在她紅潤的唇上,微微用力。“唐夕,我允許你再當一段時間的縮頭烏龜,不過我耐心有限,別讓我等太久?!薄雮€月后,唐夕終于出院了,只要慢慢行走問題不大。她出院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去找封戰(zhàn)?!靶】蓯郏襾砝?!”小屋子里,并沒有孩子的身影。唐夕滿腔的熱情被澆滅,問身邊的封爵,“你侄子呢?”“他前兩天就痊愈了?!碧葡τX得自己被耍了,悲憤道,“既然你知道他不在這里,為什么不拉住我?”封爵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,“你能拉住一匹脫韁的野馬?”……扎心了。唐夕在醫(yī)院待了這么久,終于獲得自由,恨不得到處撒歡兒?!靶】蓯郜F(xiàn)在在哪?我去找他?!狈饩艨戳艘谎圬撠?zé)保護封戰(zhàn)的保鏢,保鏢會意,“小少爺去二夫人那里了,現(xiàn)在正在打掃衛(wèi)生?!薄按驋咝l(wèi)生?”唐夕聲音拔高。封爵也是眉頭一蹙,保鏢連忙解釋,“我攔過小少爺,讓他在房里好好休息,可是他一意孤行,我總不能硬來……”唐夕和封爵對視一眼,都明白小封戰(zhàn)又犯病了?!拔胰タ纯??!辈坏忍葡~步,就被封爵摟住了腰,“慢一點,你還想進醫(yī)院?”她現(xiàn)在的身體承擔(dān)不起劇烈的運動。唐夕只能漫步走著,到了趙湄所在的別墅門口。有傭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試圖阻攔,都被保鏢控制住了??蛷d里,趙湄端坐在沙發(fā)上,一邊喝茶,一邊看著正在擦拭桌面的封戰(zhàn)。她最近受了太多的氣,迫切的想要發(fā)泄。封戰(zhàn)被他們所在乎,自然成了最好的發(fā)泄對象。趙湄越想越是氣不順,猛地把茶杯砸在他腳下,“笨手笨腳的,我養(yǎng)了你這么個玩意兒,真是倒了八輩子霉!”茶杯碎片四處飛濺,小封戰(zhàn)卻不像普通小孩那樣嚇的哇哇大哭,自顧自的繼續(xù)擦桌子?!澳氵^來!”聞言,小封戰(zhàn)放下抹布,慢慢的走過去?!鞍衙婢哒聛?。”封戰(zhàn)抿了抿唇,沉默的將面具拿下。因為長時間佩戴,他臉上的膚色是一種病態(tài)般的蒼白,連眉毛的顏色都很淺淡,稚嫩的臉蛋不帶半點肉感,小小年紀竟然已經(jīng)開始顯出棱角。趙湄盯著他的臉,眼中充斥著惡意,揚起了手臂,尖銳的指甲泛著冰冷的光澤。她巴掌正要落下去,一個飛來的東西劃過一條拋物線,準確的砸中她的頭。同時,憤怒的女聲響起,“趙湄,你動他一下試試!”趙湄一聲痛呼,捂住被砸的額頭,鼻尖還聞到一絲臭味。地上躺著一只男士皮鞋,臭味便是從皮鞋上傳出來的。趙湄氣的渾身發(fā)抖。這一下砸的不疼,卻讓趙湄覺得自己被侮辱了!她抬起頭,看到唐夕的那一秒,眼里爆發(fā)出怨恨之色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