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緩步走向阮熹微,沒給她逃避的機會,雙目直視,一字一字地問:“……宮夜冥的血,可以緩解我的副作用是嗎?”阮熹微知道瞞不過,但她答應過宮夜冥,絕對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事。她垂下眼,沒有回答云清的問題,只輕嘆道:“阿夜那孩子,執(zhí)念太深了……但他絕對不會傷害你!”哪怕傷害自己,他都不會舍得她受到一丁點損傷。云清狐疑地皺了下眉。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……她還是宮夜冥的執(zhí)念?云清覺得有點狗血了。見阮熹微不會跟她透露宮夜冥的事,云清也沒有久留,她離開了酒店。云清喝了酒,也不好開車。酒店后面就是護城河。云清沿著河岸慢慢散步,一邊走一邊吹風,順便整理最近發(fā)生的這些事。如今她的身體狀況,就像一枚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掉的炸彈……宮夜冥的血,似乎是目前唯一知道的解藥。嘖……突然有點想把他綁起來,抽幾管做做實驗。只要控制好劑量,抽點血也不會傷害到根本。云清摸了摸下巴,越想越覺得這計劃能行。不過眼下,賭王大賽是最要緊的……云清摸出手機,回復了賭王大賽的邀請函,確認參賽。參賽的選手可以使用本名或者代號,云清自然不會用真名,但琥珀這個代號,也不能用了。畢竟如今她已經(jīng)被趕出凱撒門了……云清摸著下巴考慮了幾秒,在名稱那一欄上敲下來了三個字:小祖宗?!偛棉k公室。冷色調(diào)的裝潢,以黑白灰為主調(diào),濃濃的禁欲冷淡風格。跟主人如出一轍?;艟吧顒倓偨Y束視頻會議,他拿起旁邊震動的手機,接起電話,那頭傳來流影的聲音。“King,就在剛剛賭王大賽組委會已經(jīng)收到了太太的參賽書。已經(jīng)同步發(fā)到您的郵箱了。”霍景深隨手點開郵箱,就看見他的小姑娘那份參賽書出現(xiàn)在屏幕上。目光落在名稱那一欄,‘小祖宗’三個字囂張又可愛……霍景深勾了勾唇,那一絲極淡的笑意透著蓋不住的寵溺底色。他從垃圾箱里重新點開自己收到的那封邀請函。是的,他也收到了賭王大賽的邀請。每一屆都收到過。但霍景深對此毫無興趣,他在賭桌上從沒有敗績,不需要參加什么比賽證明。而且,當年他準備吞掉霍家那個階段,也不適合曝露在人前。不過現(xiàn)在……既然他的小姑娘要參加,他自然陪著。霍景深勾起岑薄的唇,饒有興味地在名稱那一欄,也敲下了三個字:‘我家的’。連起來便是‘我家的’……‘小祖宗’。發(fā)送完郵件。霍景深撥通了云清的號碼。另一邊,云清風吹夠了,也理清了許多事,正想回去,接到霍景深的號碼,只覺得兩人心有靈犀?!盎粝壬?,我剛剛喝了酒不能開車,來接我吧?!薄昂染??”霍景深微微蹙眉?!班?,跟我媽的閨蜜阮姨喝的,就一杯?!痹魄鍖λ⒉浑[瞞。霍景深眉心的皺痕撫平,問清地址后,只說了句:“等我?!北隳蒙贤馓祝x開了辦公室去接他的霍太太。云清等著無聊,便在附近閑逛,經(jīng)過一個光線昏暗的小巷口時,她卻耳尖地聽見女孩柔弱細小的哭聲哽咽著傳出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