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山雞也飛走，顏如玉目光才轉(zhuǎn)向霍長鶴。
“大當家要出去呀？”
霍長鶴心尖像被細韌無形的絲提起來，顫顫巍巍，心在腔子里晃蕩。
“少夫人，你聽我說，我沒有是她”
“是她引誘你，你沒上當，對嗎？”顏如玉眸子微瞇。
“確實如此，”霍長鶴趕緊表態(tài)，“我以后離開她點兒，連引誘的機會也不給?！?/p>
顏如玉拿出小匕首：“手伸出來?！?/p>
霍長鶴一怔，還是乖乖伸出手。
“另一只，她碰過的?！?/p>
霍長鶴又換了手，把眼睛閉上——這是要斷他一根手指，以作教訓？罷了，斷就斷吧！
“吡啦！”
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，霍長鶴垂眸，袖子被顏如玉割下一小截。
顏如玉把那截袖子拋出去，慢悠悠問：“大當家去哪？”
“我”霍長鶴腦子短路一下，心頭又涌起喜悅，“我去查看一下鎮(zhèn)上的情況?！?/p>
“行，注意安全，”顏如玉把個小藥瓶給他，“可解毒，可解媚術(shù)。”
霍長鶴接過藥瓶：“你是說”
“嗯，還以為大當家經(jīng)過大風大浪，會很快識別，沒想到差點在陰溝翻船，”顏如玉笑得別有深意，“大當家在這方面，還是要加強警惕?！?/p>
霍長鶴紅了臉：“我之前打交道的多是男子，女子極少，更沒有這種。
方才我意識到不對勁，但沒想到，她竟然會媚術(shù)。”
“這種邪門歪道，平時不多見，”顏如玉壓低聲音，“她這一次算是亮了個底牌，我倒知道該如何防她?！?/p>
霍長鶴由衷道：“少夫人聰慧。”
“那當然，”顏如玉關(guān)上半扇窗，“再過一個時辰會下雨，大當家早去早回?！?/p>
“好?！?/p>
霍長鶴轉(zhuǎn)身，迅速融入夜色。
關(guān)上窗，大夫人好奇地問：“媚術(shù)是什么？
我以前只聽京城那些夫人說狐媚子，真有媚術(shù)這種東西？”
“有的，”顏如玉在她對面坐下，“有些人會專門挑一些女子，練習媚術(shù)。
我也是小時候聽路過的江湖人說的，練得好的，的確很厲害，能媚惑人心。
不過，葵娘應該沒有那種本事。”
大夫人嘆道：“這種啊還是對男人有用，對咱們女人沒用?？梢姡毩曔@些歪門邪道的人都知道，男人更容易上這種當?！?/p>
顏如玉輕笑：“母親說得極是?！?/p>
“我看大當家是個正派的，”大夫人頓了頓，小聲說，“如玉，不瞞你說，我有時候看著他會恍惚，覺得他身形動作，和長鶴很像。
但是吧臉又是截然不同，聲音也不一樣，搞得我這腦子里亂嘈嘈的。”
“不過，我知道了他是個好人，也是沒法子才做了山匪，上次說家里祖墳差點被人刨了，唉，也是可憐?！?/p>
顏如玉：“”
“母親”
顏如玉還沒說出口，霍長旭敲門：“大嫂?！?/p>
大夫人不耐煩：“你不去睡覺，又來干什么？”
“大嫂交辦的事我辦好了?！?/p>
顏如玉過去開門，見他手里拿著冊子：“這么快？”
“多虧仲卯哥幫忙，他做這些事真是快又好，我就是打個下手?！?/p>
顏如玉把接過冊子：“好，辛苦了?！?/p>
霍長旭臉微紅：“不辛苦，應該的。大嫂，還有什么我能做的？”
顏如玉抬眼看到在一邊嗑瓜子的孟夢涼。
“孟大人！”